“行了,你走吧?!?
馬車行進了一陣,卻聽到勝邪與車夫說話的動靜。
春蘭探出個腦袋,就見著車夫收了勝邪的一包碎銀,點頭哈腰千恩萬謝地走了。
“這是何意?”春蘭看著勝邪,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
“你家小姐知道?!眲傩耙恍?,接過韁繩,揮了揮細細的馬鞭,馬車便接著向前了。
春蘭一臉困惑,回到車內問沈清婉。
沈清婉心虛地移開目光,原本是祁佑說今日會去找她,只是不知會在何時。
如今看來,大概是現在了。
“隨他吧。”沈清婉微紅的雙頰在昏暗的車廂里并不顯眼。
既然自家小姐都說無事,方才勝邪又是出手救了她們,春蘭倒也沒什么異議,便隨著馬車走了。
不一會兒,馬車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院門前,勝邪敲了敲車駕木邊,示意主仆二人可以下來了。
春蘭先下了車,見著這處陌生的地方,心中不禁有些發怵。
沈清婉倒是大大方方下了車,只看了眼勝邪,勝邪便帶著二人往里去了。
門一開,便見著院子里頭點了不少彩燈,形狀各異,燈火輝煌,甚是好看。
在一片明亮之中,一個身著白底赤色祥云紋邊長袍的男子從里頭走了出來。
“三皇子?!”春蘭一驚,正要跪下,卻見自家小姐只是微微一屈膝,行了個常禮。
這是怎么一回事啊?春蘭一頭的霧水。
“你今日真好看?!逼钣舆珠_一個好看的笑顏,溫和的語氣仿佛是對著一個老朋友,“一路可還好?”
“嗯……一切都好?!?
“怎么嗓子有些啞?”
“無……無事?!?
春蘭呆呆看著這倆人,竟生出一種真登對的錯覺來。
小姐是白底紅緞的衣裳,三皇子的則是白底紅邊……
不不不,春蘭晃了晃腦袋,才晃掉自己糊里糊涂的心思,卻見著這二人邊已經說著話,邊往屋里走去了。
春蘭正要跟上去,卻被勝邪一把拉住了。
“哎?”春蘭滿眼疑惑地看著勝邪。
勝邪則是一臉說你什么好的樣子,撇了撇嘴道“你跟去干什么?”
當然是伺候小姐啊,自己是小姐的丫鬟,自然是跟著小姐的。
勝邪沒理她,拉著她的袖子就往另一個方向扯去了。
“哎哎哎!小姐!”春蘭慌慌忙忙地喊沈清婉。
沈清婉聽得身后的動靜,回了回頭,祁佑則是在一旁輕笑一聲“由著他去吧?!?
沈清婉聞言不好意思地低了低眼,轉身隨著祁佑進屋了。
春蘭見狀,心里真是千萬個不明白,但好歹小姐沒有說什么,大概是無妨的把?
掀開厚厚的緞簾,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座竹制屏風,穿過屏風是一張窄長的茶桌,兩邊各放了兩三個坐墊。
屋中暖氣撲人,一下子進屋,倒是讓沈清婉不禁打了個哆嗦,鼻尖一癢,又打了個噴嚏。
祁佑皺眉道“真是著涼了?勝邪給你找的馬車里沒有暖爐嗎?”
“有……”沈清婉急急道,“不關他的事,是我昨夜著涼了。”
祁佑聞言,抬起手便往沈清婉的額上貼去,沈清婉一驚,忙要后退,卻聽祁佑略帶嚴厲的一句“別動。”
沈清婉一愣神的功夫,祁佑的手已經貼上了沈清婉的額頭。
祁佑的手很是干燥溫暖,在沈清婉的頭上卻還是顯得涼了。
“你發燒了,”祁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發著燒怎么還跑出來,我可以去找你啊?!?
這話說得沈清婉臉蹭得就紅了,自己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