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眼前一片白煙,這讓勝邪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在做沈清婉的暗衛(wèi)之前,他原就是個獨(dú)來獨(dú)往的殺手,要不便是和純鈞他們幾個一道,甚至保護(hù)祁佑,他都從不需要分心。
而沈清婉則不同。
沈清婉完不會武,勝邪在抵抗刺客的時候還需要分心去照顧沈清婉。
此前,勝邪將沈清婉往桌下一塞,原是想著著書房只有這一個出入口,自己擋在沈清婉之前,便可無后顧之憂。
可卻不料來者用了白煙,遮住了勝邪的視線。
如此一來,如果刺客是沖著沈清婉去的,只消悄無聲息地繞過勝邪便可以了。
勝邪朝著沈清婉的方向慢慢挪去,一邊側(cè)耳聽著屋中來了多少人,各自在何處。
若是真的悄無聲息,憑著勝邪的耳力,是能判斷出位置的。
可是人太多了,至少有四五個,而且一個個都沒有顧忌地在書房里胡亂走著,似乎是故意讓勝邪聽到他們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勝邪額上竟是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叮!”突然之間,書房之外竟是響起了兵器相擊的聲響。
書房之內(nèi)的四五人聽到動靜,亦是扭頭便跑了出去,圍打了起來。
房間里登時沒有了動靜。
有救兵?
勝邪一愣,瞬間反應(yīng)過來,管不了那么多,抓住機(jī)會便朝著沈清婉所在的小桌方向撲去。
慌忙間,勝邪似乎扯到了什么,但卻沒有抓到人,也沒聽到聲息。
“小姐?”勝邪心頭一涼,試探喚了一聲,果然沒有回應(yīng)。
就在這時,倒是遠(yuǎn)方靠近書房門口的位置,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尖叫。
是沈清婉!
“小姐!”勝邪朝著尖叫的方向跑去,絲毫沒有顧忌這一路會撞上什么。
等沖透了白煙,勝邪腳下一絆,踉蹌地到了外面的空曠之處。
勝邪便見著月下有個男子正在奮力殺敵,輕飄飄的紫色衣擺宛如曼陀羅般悠然盛放。
沈清婉此時被他護(hù)在身后,王北卓則是在角落蹲著瑟瑟發(fā)抖。
這時,有一個抽身出來的殺手已經(jīng)沖到了王北卓身前,眼見著刀就要朝王北卓的心口扎去。
這一瞬,勝邪猶豫了。
祁佑給他的任務(wù)是保護(hù)沈清婉,而沈清婉一定希望王北卓活著把事實(shí)說出來。
此刻眼前那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正在保護(hù)沈清婉,那么,自己到底要不要先拋下她,去救王北卓呢?
“啊!!”王北卓害怕地大喊了一聲,那顯然是人知道自己將死之時,發(fā)出的絕望之聲。
勝邪一咬牙,一個發(fā)力便將自己手中的劍朝王北卓跟前的殺手?jǐn)S了過去。
下一秒,刀劍插入人胸腔的聲音傳入了王北卓的耳中,那一刻,王北卓驚恐到不敢睜眼,覺得自己幾乎心跳都要停止。
殺手的刀停在半空中,只聽得“哐啷”一聲,他手中那把染滿鮮血的刀,便如一條離開水的魚,直愣愣地躺在了地上。
而就是王北卓一晃神的工夫,他身前的殺手已是軟軟地癱倒在地,露出剛剛趕到殺手身后的勝邪來。
勝邪抽掉了殺手背后的劍,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王北卓,轉(zhuǎn)身便繼續(xù)殺起人來。
沈清婉此刻有人護(hù)著,雖不知那人是誰,但至少勝邪沒有了顧慮,殺起人來如行云流水,一刀斃命。
只一瞬間的功夫,整個院子就躺滿了尸體。
“你這個護(hù)衛(wèi),可真不簡單。”
一個懶懶的聲音從勝邪的身后傳來,勝邪轉(zhuǎn)頭看去,男子背對著自己,正和沈清婉說著話。
而被那男子擋住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