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訂了親并放出來的事兒,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
皇帝的態度還算中肯,雖說放了出來,依舊是當著眾朝臣耳提面命了一番,五皇子也是做足了認罪的樣子。
如此一來,至少武官這兒,那么多與沈言玨站一起的大臣們,也算是松了口,沒有那么多不悅。
只是這事兒,落到一人耳中,那可真是嫉妒瘋了。
這人,便是四皇子。
當初二皇子連著顏淑妃一家,自己的外公舅舅一道落了馬。
雖說確實是顏家犯了大罪,二皇子與顏淑妃謀害朝廷重臣、劫持未果,等等這些事情,都是人證物證俱,千真萬確抵賴不得。
但是四皇子落入了祁佑與五皇子安排的圈套,被皇帝認定是二皇子與顏家落敗的推手。
在文坤的巧妙安排之下,四皇子甚至那會兒連自己都以為,那些事兒確實是自己做的。
如今二皇子因罪被貶斥寧州,做了個王爺。
王爺本是皇帝的兄弟,那是皇帝登基后,對自己兄弟的照顧,是個好事兒。
可于皇子身份而言,這會兒被封了王爺那可跟好事兒一點關系都沒有。
皇子被封王爺,那等于是昭告天下,以后他就是個王爺,這個皇子沒有即位的可能了。
畢竟若是王爺即位,那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二皇子算是廢了,可四皇子也是被牽著鼻子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二皇子被貶,四皇子也緊跟著被禁了足。
德妃不知在皇帝面前哭了多少回,絲毫動搖不得皇帝的決定。
皇帝也就罷了,太后和德妃那可是沾親帶故的,竟然也是怎么求也無用,回回都只用一句“前朝之事,皇帝自有分寸”就打發了,便著人送了哭哭啼啼的德妃回宮。
而在德妃和四皇子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竟然出了五皇子設計構陷沈言玨這么大的事兒。
他倆原本正幸災樂禍呢,卻不料五皇子只是被擺擺樣子地禁了禁足,才不過一個月就找了個訂親這樣的由頭給放了出來。
這下四皇子可坐不住了。
自己就算是設計了自己兄弟下馬,那也是二皇子確實做了錯事兒的,只是借機罷了。
五皇子那可是明擺著的無中生有啊,更何況私有鐵礦這樣的罪名對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來說,是明晃晃的滅頂之災。
如此大錯,皇帝就這么輕輕放過了。
本來四皇子腦子一熱,是打算去皇帝那兒好好哭慘求情一番,也好趁著這個熱乎勁兒,把自己的禁足也撤了。
不過四皇子心有不甘之余,留了一絲理智,還想到了更為關鍵的一層。
二皇子被貶之后,接下來京中最為年長的皇子便是三皇子祁佑。
可祁佑有著北章的血統,是斷斷不可能即位的。
再往后,便是四皇子自己了。
而五皇子雖然年紀上吃了虧,確是個扎扎實實的嫡皇子。
對于儲位而言,又往往是抉擇于“長子”與嫡子之間。
皇帝如今這般偏袒五皇子的意思,可是儲君之位,有意于他了?
這個想法當真是把四皇子嚇得不輕,連去皇帝面前跟個小孩兒似的哭著求他放了自己都不敢了。
若是這會兒還跟小孩兒似的耍賴,說什么,哎呀父皇偏心,同樣是做錯事兒,一個關這么久,一個便是這么快饒過了。
只怕到時候四皇子人是放出來了,離儲君之位也越來越遠了。
無奈此刻四皇子被禁足,文坤叛變而逃,德妃又在宮中不便出來。
四皇子能商量個大事的人,也只剩下了自己年邁的外祖父,張相了。
于是這日,四皇子著人帶了口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