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相,讓他來四皇子府商議應對之策。
張相一身藏青便服,坐在圈椅之上,皺著眉將雙手揉搓成團。
四皇子的事兒,那會兒還得虧是他在皇帝面前認下了罪,這才不至于皇帝動更大的肝火。
雖說只是禁足,沒有更多懲罰,張相依舊是老了許多,生了不少白發。
“殿下所言不錯,”張相垂首思索著對策,“如此看來,再去求陛下也是無用。”
“那可如何是好?”四皇子急得不行,屁股長刺了一般,坐都坐不住了。
張相定了定神,沉穩道“有錯該罰,有功當賞,若是殿下能立一件大功,將功折罪,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哦?”四皇子眼睛一亮,“只是我如今尚在禁足,如何能立什么大功呢?”
“這個不急,”張相擺了擺手道,“此事自然需要等殿下禁足被撤了之后方可安排,眼下,還是要讓陛下想殿下尚在禁足,意識到自己處事略有偏頗,這才是要緊。”
四皇子眼見禁足的事兒又成了第一條件,頓時泄了氣,嘟囔道“父皇要是心里有我,早就將我放出來了,他是看著我不聲不響,也便將我忘了。”
張相亦是嘆了口氣,安慰道“此事并非沒有緩解之道,殿下年長于五皇子,而今五皇子已然訂親,殿下卻沒有,自然是可以說道一番。”
“不過是訂親罷了,又不是先于我成婚,”四皇子失落道,“這又有何能做文章的呢?”
張相道“如何不能?別說殿下您了,成年皇子之中,也只有二皇子已然娶了王妃,連三皇子至今都未訂親,若是找個能說話的隨口提一句,三皇子與您都還未訂親,面上也就不明顯了。”
四皇子不說話了,仔細琢磨著張相的話,只覺得拖上祁佑這做法當真是妙極了,相必父皇聽了也不至于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那外祖父可有人選?”四皇子思定,急急問出了口。
張相思忖了一番道“此事不宜讓追隨殿下的朝臣做……”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又想了想道“其實此事,前朝之人都不宜開口,若是前朝這些大老爺們計較哪個皇子訂沒訂親,只怕陛下心里生疑。”
四皇子聞言,眉心一皺,問道“外祖父的意思是,后宮?”
“不錯,”張相點了點頭肯定道,“此事還得在后宮找個不起眼的嬪妃,在皇帝眼前“無意”提到,方才不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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