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潭不知該怎么說下去,卻也是不知不覺說了那么多。
“真心與否,蕭潭不敢自說自話,”蕭潭垂下頭去,十分沮喪的樣子,“可雪煙在我心中,確實是無可替代的完美。”
沈清婉聽到這兒,手中的帕子也是微微攥緊了些。
蕭潭此人甚為木訥,平日她見過的祁佑那些手下,要不是勝邪這般跳脫的性子,要不就是老蒲這樣靠譜有數的好手,像蕭潭這樣卻是從沒有見過,更何況他與這群人混了這么久,還是一副一本正經的老實樣子,沈清婉也是很佩服他。
而此刻,若真如蕭潭所說,他對陸雪煙的真心,已能算得是天地可鑒,便是如此,他都不敢夸下海口說自己的真心,只是說陸雪煙如何如何好罷了。
兩個彼此思念的人,竟是走到了這樣的困局,沈清婉當真感觸不已。
“蕭潭,”沈清婉幽幽地開了口,“你可知永清侯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
蕭潭被沈清婉問得一怔怎么突然問了這個,答道“陛下甚是器重永清候……小姐您問這個做什么?”
“永清候只有陸雪煙這一個嫡女,”沈清婉輕聲說著,不想說得太直白,而傷了蕭潭的心,“這般出身的女子,大多是要聯姻于類似的世家,甚至是皇子……你可明白這個道理?”
聽到這兒,蕭潭也是回過味來,遲疑地問道“小姐,您可是說,我配不上她?”
“若就地位而言,憑你一個五品都尉,陸雪煙如何嫁不得?”沈清婉擺了擺手,心想著和蕭潭這個人說話,還是直說來得有效些,便直言道,“女子婚配,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永清候能走到今日這般田地,又甚得陛下的器重,只怕心高得很。”
蕭潭從前從未想過那么多,故而此刻只是靜靜聽著沈清婉的分析。
“永清候又只有這一個女兒,若是他以后想要陸雪煙非豪門不嫁,你覺得,你能把她生生搶走嗎?”
蕭潭一急,正要開口,沈清婉卻抬手制止道“你別跟我說你能,就算你能,你可考慮過雪煙的名聲?聘則為妻奔為妾,且不說你能不能給雪煙好的生活,光是名聲之上,你要雪煙背負多少的責任?”
蕭潭被這么一問,頓時也是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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