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允恒!”
“兒臣遵……”四皇子還沒應完,就被皇帝忽略了過去。
而張允恒,剛剛聽到皇帝輕而易舉地就把京中常駐軍調(diào)了一半給四皇子,還說出了替朕親臨這樣的話,完沒從愣神中轉(zhuǎn)過彎來呢,皇帝又忽而叫了他的名字。
“臣……臣在。”就是老辣如張允恒,這會兒面上也不免露出了一絲意外。
“你是文官之首,你調(diào)度吧。”皇帝似是沒有看出張允恒的驚訝,隨口一說,便揮了揮袍袖定下了。
“是,臣遵旨。”
“退朝吧,昨夜鬧了一晚上,朕都沒有休息好,折子讓周正收到御書房就是。”皇帝一邊起身,一邊吩咐著,片刻便拂袖而去了。
眾人對著突如其來的一幕,都是滿頭霧水得很。
皇帝明擺著也是疑心四皇子與五皇子此次之事脫不了干系了,又為何轉(zhuǎn)眼就將此番賑災之事權(quán)交付給了四皇子和與之明顯是一黨的張相張允恒呢?
只是就算皇帝沒有拂袖而去,眾人也是萬萬不敢真的就這么去問皇帝的。
退朝之后,四皇子便是拉著張允恒匆匆回府了。
別說四皇子了,連張允恒這心里,都是七上八下沒有一個安穩(wěn)的。
要是換了平常,出了五皇子遇刺這樣的事兒,只怕四皇子是做夢都要笑出聲來,只盼著五皇子早些重傷不治那是最好了。
可這會兒,就算如四皇子這般沖動,都樂不出來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
一到了皇子府里,遣退了下人,四皇子便是急急問出了聲。
張允恒亦是眉頭緊鎖,覺得此事頗為蹊蹺。
“此乃誅心之計啊……”張允恒嘆道,“挑這會兒去行刺的人,明擺著是要在陛下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四皇子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里來回踱著步。
“不管是誰安排的,此人的確是心思縝密得很,”張允恒擰著眉心分析道,“若是夜里也罷了,凌晨行刺,這也太像是殿下您情急之下的沖動之舉,無論怎么看,您的嫌疑都是最重的。”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四皇子顯然是急了,“父皇明擺著疑心我,我是不是應該和父皇去說清楚?不能白白擔了這個罪名啊!”
“糊涂!”張允恒也是恨鐵不成鋼,這個外孫當真是被養(yǎng)壞了,這點事兒就急得形勢都看不清楚,“現(xiàn)在去與陛下說什么?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四皇子被張允恒一斥,也是冷靜了幾分。
張允恒眼神堅定道“罷了,兵來將擋,眼下的事先做好。賑災之事,萬不可出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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