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留她,由著她去了。
等沈言玨處理好書房中事,到了玉德苑準備歇息,洗漱完畢后,沈夫人這才叫了下人出去。
“夫人可是有事要說?”
沈言玨見沈夫人這會兒支開了下人,不禁困惑起來。
沈夫人柔和地笑了笑,扶著沈言玨到床沿坐下,開口道“妾身確實有話要說,因顧及不得張揚,這才支開了他們。”
“夫人請講。”
沈夫人壓低了聲音,將今日傍晚薛姨娘來找自己的事,與沈言玨一五一十地說了。
沈言玨聽了沈夫人的話,眉間越皺越緊。
“妾身想著,”沈夫人開口勸道,“薛姨娘畢竟是宜兒的生母,平日宜兒與她說得多些也是有的,薛姨娘能這般識大體,也是難得。我們也得早做打算,免得要出大事啊。”
沈言玨點了點頭,答道“是我近來事多,將此事拋到腦后了。你平日與各家夫人有所來往,也可多留心些,如果婉兒有什么出去的時候,也帶上宜兒吧。”
沈夫人點了點頭,就算是為了國公府的名聲,眼下也只能她多上點心了。
等玉德苑的燈熄了,國公府都安靜下來,沈清婉這才悄悄與勝邪出了門。
永清侯府里,陸雪煙亦是緊張地等在閨房之中。
她雖性子開朗隨和,但畢竟是大家閨秀,這么多年,即使在泉州,那也沒有這般漏夜出門的時候。
更別說今晚要去見的人,可是蕭潭。
流如是她最貼心的丫頭,這會兒自然也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打算,牢牢在正門口守著夜。
陸雪煙則是熄了屋中的燈火,穿戴整齊地在床上假寐。
月上柳梢,窗框上傳來三聲輕微的叩門聲,聲音雖輕,卻依舊是嚇了陸雪煙一跳。
陸雪煙按照約定的暗號,輕咳了三聲,這才聽到窗邊響起了沈清婉的聲音“雪煙,是我。”
陸雪煙忙下了床,輕手輕腳走過窗邊去,抬起窗來。
“婉兒……”
沈清婉見到陸雪煙,自然是沒有錯過陸雪煙眼中濃濃的憂愁。
沈清婉忙伸手過去,握住了陸雪煙冰冷的手“雪煙,你可還好?”
陸雪煙雖然緊張,但卻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咱們走吧。”沈清婉揚起一個鼓勵的笑顏,將陸雪煙小心地扶了出來。
才一落地,陸雪煙便不禁輕笑出聲。
“怎么了?”沈清婉滿頭霧水地問道。
陸雪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只是未曾想過,我也有一天會翻窗戶。”
沈清婉一愣,也是抿著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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