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打算讓他替您跑一趟?”
“不錯,”祁佑點了點頭,肯定道,“如果祁佳真的已經封鎖了進出信件的通道,那便只能找人前去。也只有純鈞,我能放心一點。”
密玉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殿下,其實勝邪……”
密玉沒有說下去,祁佑卻是知道她要說什么。
純鈞雖然是祁佑手下八個暗衛之首,但是單論身手劍術,勝邪是遠在其余七人之上的。
如今濮州若是真的風聲鶴唳,讓勝邪去傳遞消息,才是最萬無一失的人選。
可是祁佑始終擔心著什么,密玉參不透其中的道理。
“你先下去吧,我再好好想想。”祁佑擺了擺手,心頭的矛盾糾纏,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外頭院子已是一片墨色,月亮又快要圓了。
祁佑起身,站在院中,默默望著天邊潔凈如水的月亮。
“花好月圓人長久。”祁佑心中默念。
一個縱身,他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夜已深,定國公府也是一片寧靜安詳。
去和鈴軒的路對祁佑來說已是了熟于心,片刻便到了那兒。
勝邪一愣,自家主子怎么這會兒過來了?
又看祁佑在和鈴軒外愣了半日,也不曾有什么動作,勝邪便也縱身一躍,到了祁佑面前。
“殿下?”勝邪困惑地喚了一句。
祁佑轉過身,看了一眼勝邪。
如果他告訴勝邪,如今蕭潭的處境,僅憑他二人的交情,勝邪也一定會二話不說愿意去濮州。
只是沈清婉……
祁佑自己心里也清楚,沈清婉需要的保護,以勝邪的身手來說,那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換了自己隨便哪一個暗衛,一般的危險,都是可以扛下來的。
祁佑也不知道自己隱隱約約的擔心,究竟是否有道理。
“沒事,我來看看婉兒。”祁佑終究沒有說什么,只是讓勝邪繼續待命。
“噢,好。”勝邪撓了撓頭,感覺今晚自家主子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便也就聽話地離開了。
沈清婉早已是睡得香甜,長長的羽睫輕輕顫著,兩個胳膊都是放在頭頂。
祁佑倒是第一次見到沈清婉這“灑脫”的睡相,不由地嘴角一彎。
他伏下身去,輕輕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沈清婉似是有點感覺,砸吧了一聲,又是輕輕地一嗯,但終究沒有醒,轉了個身繼續睡了。
祁佑見她這舒服的模樣,再不忍心去吵她安眠好夢,垂了垂眸子,便默默離開了。
出了和鈴軒,祁佑找到了勝邪。
“你替我跑一趟濮州,一定要注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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