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起來。
辰王世子只覺得自己懷中軟軟的人兒漸漸沒有了哭聲,再一看,竟是睡著了。
他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將沈清婉抱到了床榻之上,替她蓋好了被褥,拉上幔帳,吹滅了屋中的燈燭,便離開了屋里。
“世子……”春蘭見辰王世子出來,上前福了福。
“她睡了,”辰王世子小聲道,“讓她好好休息吧。”
“多謝世子,奴婢知道了。”春蘭感激地行了一禮。
辰王世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朝著外頭去了。
三皇子府。
老蒲給祁佑的背上傷口之周劃開幾個(gè)十字,汩汩的黑血慢慢滲出,被引到了小碗之中。
每個(gè)口子只引出一定的血量,到了量之后,老蒲便用烈酒與藥粉勾兌的白色粘稠膏藥糊住口子,血便即刻止住。
外頭的爐上咕嚕咕嚕熬著藥,老蒲揚(yáng)聲道“藥拿過來吧,放冰上稍微鎮(zhèn)一會(huì)兒。”
密玉聞言,趕忙將藥拿了進(jìn)來。
祁佑的呼吸平穩(wěn),只是還沒有清醒過來。
老蒲手下不停,將幾處針換了位置,又在祁佑的腿根割了一道口子,引出來的血是鮮紅的色澤。
老蒲見狀,面上終于松了一口氣,將傷口封好,又去祁佑的肘關(guān)節(jié)內(nèi)割了個(gè)口子,引出的血依舊是深深的黑血。
他自言自語地嗯了一聲,心中有了把握,調(diào)整了幾處針的位置,便開口道“好了,把藥拿來吧。”
密玉聽到老蒲的話,連忙將藥倒了碗里,捧了過來,一勺一勺灌到祁佑的嘴里。
喝兩口吐一口,密玉跪的腿都麻了,這才好不容易灌了大半碗。
誰知過了一會(huì)兒,祁佑便是睜開了眼。
“殿下!”密玉見到祁佑清醒過來,心下歡喜不已,眼淚頓時(shí)便流了下來。
老蒲也是舒了一口氣,醒來就好。
“婉……婉兒……”祁佑一醒來,便是艱難地想說什么。
“小姐沒事,”老蒲掐斷了祁佑的話頭,“殿下把剩下的藥喝了吧。”
說著,老蒲便朝密玉招了招手,示意她繼續(xù)喂藥。
祁佑眼眸垂了垂,最終沒說什么,低頭喝起藥來。
這時(shí),外頭小廝來報(bào)“啟稟殿下,辰王世子來了。”
祁佑低著頭沒有說話,老蒲見狀,轉(zhuǎn)過身去道“殿下身子不好,只怕是沒法見世子了。”
誰知老蒲話音剛落,辰王世子便已是不急不緩地自己走了進(jìn)來。
“我只是來看看罷了,不會(huì)打擾他的。”
辰王世子自顧自地走到祁佑跟前,正想開口說什么,外頭竟是緊跟著來了一個(gè)太監(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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