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完沒得救……”老蒲念念有詞著。
蕭潭聞言,眼中放出驚喜的光芒來“當真!那還不趕緊的?”
老蒲抬眼看了看蕭潭,面色為難道“我救不了,但有人能,只不過那個人神出鬼沒的,我不一定找得到他?!?
“誰?。俊笔捥独Щ蟆?
“呃……”老蒲愣了愣,面上尷尬道,“是我師父……”
“啊?”蕭潭知道老蒲醫術出眾,可倒是從未聽他提起過他還有一個師父。
故而老蒲這話一出口,蕭潭都有些不知所措“那……那……”
老蒲都年過半百了,那他的師父得是多大年紀的老仙人???
“唉……”老蒲又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救他……”
老蒲朝著勝邪看去,勝邪已經不似方才那般還念念有詞,此刻然安靜下來,眉目舒展,靜靜躺著。
只是他面無血色,嘴唇蒼白,宛如……死了一般。
“我也不知能吊他多久的命,”老蒲轉過頭去,對蕭潭說道,“殿下大概不愿意聽,要不你想想辦法吧,有一個叫束風的神醫,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救命的事,只要找到他,他就會來的?!?
蕭潭一愣,忙點頭道“好!”
京城,已經是深冬。
辰王還是趕在新年之前回到了京城,祁歸恒與辰王妃早已在京城辰王府中住了好幾日了。
母子二人重逢,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
辰王回京的消息一傳出去,皇帝也是著急,催了辰王好幾次,辰王這才煩不過,入宮見皇帝了。
皇宮,已經入夜。
“你可算來了!”
皇帝見到辰王,一邊忙上前去,一邊揮著袍袖,讓周正將殿中之人都帶了下去。
辰王也不客氣,只是拱了拱手,還被皇帝托住了。
“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便不需要這些縟節了?!?
辰王一笑,并沒有接話。
皇帝早知辰王要來,已在后頭備了宴席,此刻噓寒問暖一番,兄弟二人便是朝著后頭去了。
菜只是尋常豐盛,酒倒是備了不少。
辰王一見,不由地挑了挑眉,笑道“我在邊疆苦寒,時常需要飲酒取暖,你這兒雖然也沒溫暖到哪兒去,好歹宮里暖爐齊,怎么還要喝這么多酒?”
皇帝看了辰王一眼,唇邊笑意不減“兄長取笑我。”
辰王聞言面上一凜,低聲道“雖是只有你我二人,也不該這般放肆?!?
這話里有話,到底沒有說個清楚,究竟是皇帝一時高興忘了自稱朕,還是喚了辰王一句兄長。
皇帝說漏了嘴,這會兒被辰王一兇,連笑意都頓時收了起來。
“坐吧……”皇帝略帶尷尬地招呼道。
辰王倒是沒注意到皇帝的尷尬,自顧自便也坐了下來。
辰王來時已經在府里陪自己王妃用過晚膳,這會兒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倒是也沒什么興致。
左右看看,還是先給自己斟了杯酒,一飲而盡,隨即嘆道“啊,不愧是宮里,什么東西都是那么精致?!?
皇帝見辰王開懷,心中也舒坦了幾分“辰王喜歡就好。”
“只不過精致有余,坦蕩不足?!背酵跻庥兴傅卣f了一句,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皇帝看了一眼辰王,見他依舊是一副樂悠悠的模樣,心中很不是滋味,回過了頭來。
“我已經把她關起來了?!被实勐曇舻土藥追?,倒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為自己辯解。
辰王斜眼看了看皇帝,四下無人,他也懶得計較皇帝又在自己面前不自稱朕。
“你又舍不得殺了她,關起來留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