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潭拖著文靈,一路臉色鐵青,去找老蒲了。
因為病人所在之處需要清靜,也不宜人多,于是為了方便勝邪養傷,老蒲將自己的帳子給了勝邪,與蕭潭擠到了一處。
而這一路,蕭潭這么個高大的九尺男兒,竟是一路拖著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任由她呼救求饒,也是毫無憐惜之意,當真是惹人側目得很。
蕭潭卻顧不了這么多,怒氣沖沖地將她拖到了老蒲跟前。
老蒲見到他倆,也是嚇了一跳。
“怎么了這是?”老蒲定了定神,一看蕭潭扔過來的小姑娘,早已是縮在地上瑟瑟發抖,開口問道,“這是誰啊?”
蕭潭黑著張臉,語氣不悅道“就是那個勾引勝邪的賤人!”
老蒲聞言一愣,雖然蕭潭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但就這一句話,老蒲也明白了蕭潭的意思。
他驚訝地朝文靈看了一眼,問蕭潭道“你從哪兒抓來的?”
“我方才想去看勝邪如何了,她就在帳子里,”蕭潭面色有些異樣,頓了頓道,“勝邪想殺她,下不去手。”
老蒲垂眸,思索了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先將她捆起來吧,我去與殿下知會一聲,看看殿下的意思。”
“殿下回來了?”蕭潭聞言一驚。
“嗯,”老蒲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驚恐萬分的文靈,“剛剛回來。”
蕭潭愣愣地應下,看老蒲出了帳子,便去將文靈捆到了椅子上。
老蒲一路走到了祁佑的帳子前,稟告了一聲便進去了。
“見過殿下。”老蒲恭敬地拱了拱手。
祁佑叫了起。
“殿下……”老蒲看了一眼祁佑的臉色,試探著輕聲問道,“小姐還好吧?”
祁佑眼神一凜,盯向老蒲。
老蒲見狀,也忙垂眸,低下頭去。
少頃,祁佑只幾不可察地嗯了一聲。
老蒲聽到,垂著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一絲笑意來,舒了口氣。
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過來有什么事嗎?”祁佑低下頭去,繼續翻閱著桌面上的書。
老蒲點了點頭回答道“是,方才抓住了一人,不知如何處置,來問問殿下的意思。”
“是誰?”祁佑好奇。
老蒲是他手下最有主見的人,很多事情,其實他能輕易猜到祁佑的意思,故而很少有這種需要過問祁佑的時候。
“勝邪的……”老蒲有點尷尬,想了想還是道,“文坤的妹妹。”
祁佑聽到文坤這個名字,登時眼睛就能射出火來。
“帶我過去。”祁佑驟然起身,語氣冰冷,面色極差。
老蒲點了點頭,轉身便帶路了。
蕭潭捆完文靈,實在不愿意與她呆在一處,便在帳子外頭等老蒲回來。
不曾想卻是見到老蒲與祁佑一道過來了。
蕭潭忙起身迎了上去。
“人呢?”祁佑撫開蕭潭,一邊問一邊朝著帳子里去。
“在里頭。”蕭潭回答著,也掀開了帳簾。
文靈幾乎是被蕭潭五花大綁,此刻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祁佑目光似箭,下一刻便要穿透她的胸膛一般,大步跨到文靈的身前。
“文坤在哪里?”祁佑死死盯著文靈,開門見山。
文靈一雙淚眼楚楚可憐,老實回答道“哥哥應是在濮州,五皇子身邊。”
“我去過了,他不在。”祁佑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沒有因為文靈此刻可憐的模樣而軟化分毫。
文靈聞言也是一臉詫異“這……”
她低頭沉思了片刻,又道“他本是應該在濮州,五皇子吩咐他……辦事,他才出來。后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