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濮州的路上,我找機會溜了出來。他若是不在濮州,只怕是去找我了。”
祁佑聽罷問道“那你有辦法聯系到他嗎?身上有沒有信物?他一眼看到就知道是你的?”
文靈警惕起來,輕聲道“都是我的錯,殿下若是生氣,拿我的命抵就是了……不要為難哥哥。”
“你的命?”祁佑嘲諷一笑,“你的命有什么用?你若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文靈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咬住了下唇。
“我只要你能通知文坤,你在我這兒,讓他過來就可以。”
祁佑看了一眼文靈,她依舊是沉默不言。
“那好,”祁佑低頭捋了捋衣上的錦帶,吩咐道,“老蒲。”
“殿下?”老蒲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一天之內,”祁佑盯了一眼文靈,“讓她開口。”
說完,祁佑便是轉身就走了。
老蒲低了低身子,目送祁佑離開。
文靈怯怯地看著老蒲,她并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和藹有禮的老先生,究竟能做什么。
“蕭潭,你出去吧。”老蒲抬頭轉身,對著蕭潭輕聲道。
蕭潭不是不知道老蒲的本事,倒也是沒親眼見過罷了,這會兒聽見老蒲讓自己出去,心下一絲不悅。
“我陪你一塊兒吧,”蕭潭揚聲道,“給你搭把手。”
老蒲輕笑“就這么個小姑娘,我還需要你搭把手?出去吧,一會兒就好了。”
文靈聽著他倆的對話,心中寒意漸深,胸膛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原是下定了必死的決心,卻不想事情竟是朝著自己沒有預料到的方向去了。
蕭潭被老蒲這話說得一噎,他倒不是真的想怎么折磨文靈,只是心中恨意不止。
眼前這個女人不僅害死了沈清婉,也是因為她,勝邪此刻身心俱損。
要說蕭潭這么個耿直的大男人,何曾對女人動過手?
可今日他見面就踹了文靈,后來又是一路拖到了老蒲面前,若不是真的怒上心頭,梗在他嗓子眼兒里,他都沒想到自己竟能對個小姑娘動個指頭的。
老蒲見蕭潭沒了話,只當他要走了,便走上文靈跟前,毫無語氣地問道“殿下問你,可有知會文坤的法子,你肯說嗎?”
文靈聽到老蒲的問話,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可還是噙著眼淚搖了搖頭。
老蒲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那你若是愿意說了,便嗯一聲。”
文靈聞言一愣,困惑不已。
什么叫嗯一聲?
只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老蒲已經伸手上前,一把卸掉了文靈的下巴。
一瞬間的劇烈疼痛頓時讓文靈嚎叫出聲。
才邁出帳子一只腳的蕭潭一驚,轉身去看。
“想說了嗎?”老蒲的聲音依舊是平和無波。
文靈眼淚漣漣,垂著頭無聲了搖了搖頭。
只那一刻疼得厲害罷了,如今不過是拉扯著酸痛,倒也還能忍。
文靈不知道,這一下根本不是什么審訊手段,不過是為了讓她待會兒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有罷了。
老蒲轉開身去,蕭潭便見到了垂頭奄奄的文靈,心中還是不由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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