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回到自己的帳子里,不一會兒,蕭潭也過來了。
“殿下。”蕭潭行了一禮。
祁佑只叫了起,也沒有多說什么。
蕭潭撓了撓頭,小聲問道“殿下,您這幾日去哪里了?”
祁佑沒理他,只是自顧自翻著書。
蕭潭尷尬地站了一會兒,才聽祁佑開了口。
“勝邪怎么樣了?”祁佑沒有回答蕭潭,只是自顧自問起了勝邪。
“啊?”蕭潭一愣,反應過來便答道,“噢……他還好,老蒲的師父給他救活的,然后就……就老蒲在治他。”
蕭潭看了看祁佑的臉色,倒是很平靜的樣子。
他大起膽子來,為勝邪求情道“殿下,勝邪……也不是故意的,這回命懸一線,也算是得了教訓。他心里內疚得很,您就……就別再怪他了吧。”
“不怪他?”祁佑輕笑一聲,“他既然命大,我不會殺他就是了。”
祁佑這聲輕笑,讓蕭潭也是不由地一陣毛骨悚然,縮了縮脖子。
“行了,你下去吧。”祁佑擺了擺手,不想與蕭潭多話的模樣。
蕭潭咽了咽口水,覺得話止于此也就罷了,好歹祁佑說了不會再要勝邪的命,總不會更糟糕了。
“殿下……”蕭潭見祁佑臉色還好,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您……您找到……沈小姐了嗎?”
他倒想說有沒有找到沈清婉的尸骨,因為聽說那是個極深的懸崖,只怕連人走下去都很困難,更別說找什么尸骨了。
可是這話一說,蕭潭也怕挑起了祁佑的傷心來,故而只是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句。
祁佑聽到蕭潭的問話,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蕭潭被他看的心里發毛,生覺得自己當真是問錯話了。
誰知祁佑見著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竟然只是輕笑了一聲,開口道“你下去吧。”
“哎……”蕭潭聞言如蒙大赦,趕緊轉身走了。
帳中只剩下了祁佑一人,他輕輕翻動書頁的聲音,都頓時清晰了起來。
而此時,一陣幾不可察的腳步聲,朝著祁佑而去。
祁佑自然是聽到了,只是他卻沒有動彈。
只有嘴角,輕輕地勾了起來。
那腳步聲在他身側站定,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帶了些嗔怪不悅“你怎么還嚇他們呢?”
祁佑輕笑出聲,轉過身去,伸手攬過了沈清婉,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犯了這么大的錯,自然是要罰的,”祁佑一臉正義凌然的模樣,口中的話卻是輕佻得很,“再說你難得回到我身邊,我怎么能輕易放過你呢,嗯?”
說著,祁佑攬在沈清婉腰間的手緊了緊,將她往自己身前一送,便是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沈清婉羞得臉頰通紅,忙伸手推開他,小聲嗔道“待會兒給人看見了……”
“那我們去里頭。”祁佑面上不懷好意地笑著,放下手中的書本,一把便抱起了沈清婉。
沈清婉只覺腳下一輕,驚呼一聲便已是雙腳離地,被祁佑打橫抱在了懷里。
沈清婉被刺客追殺,已經是將近一個月前的事了。
二人再見面,也不過十幾天。
祁佑心中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她,又是心疼,又是思念,這會兒接到了手里,可不是緊緊攥著不肯松手了。
……
再說那頭,蕭潭緊張不已地出了祁佑的帳子,想了想,老蒲正在審訊文靈,祁佑這邊又懶得跟他說話,他便還是去看看勝邪如何了。
蕭潭進門,見著勝邪還是一動不動地在床上躺著,那副毫無生氣的模樣,看得蕭潭揪心不已。
蕭潭走上前去,坐在了勝邪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