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謝世子。”
“世子妃您這可就見外了,”江嬤嬤樂得開懷,“世子何曾要您一句謝謝過?您能開心,那可比什么都要緊。”
陸雪煙不語,只淺笑著低了低頭。
江嬤嬤見話已經(jīng)到了點子上,也福身道“若無旁的事,那老奴便不叨擾二位了,奴婢告退。”
陸雪煙點了點頭,江嬤嬤便是退了兩步,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沈清婉可算見識了,這會兒還沒緩過神來。
陸雪煙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頭去看她,嘴里輕聲嘀咕著“你看他這人,就是這樣……”
沈清婉愣在那兒,不知在想什么。
陸雪煙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自顧自說著“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他都能說得這般好……”
沈清婉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確實如陸雪煙所說,這么小的一件事,祁歸恒回答個可以或者不可以也就罷了。
何必要乳娘親自來說一聲,還強調(diào)了一通陸雪煙開心要緊之類的話。
陸雪煙低下頭去,極輕道“即使從前他……那般在意我,也從未如此待我過……”
蕭潭自然沒有這樣的機會對陸雪煙好。
且不說二人極少有見面的機會,就蕭潭那個榆木腦袋,見了面也是卡在喉嚨里,半天蹦不出一個整字來。
哪像祁歸恒這般面面俱到,再小的細(xì)節(jié)都能哄到陸雪煙。
一想到蕭潭,沈清婉的心里便有些不好受。
那一日祁佑在城邊放他走,蕭潭紅著眼嘶吼的那些話,她也全都聽在耳中。
愛而不得,已是極痛苦之事了。
可明明已經(jīng)得到,卻不得不放手。
這樣的痛,沈清婉連想象的勇氣都沒有。
只是如今看著陸雪煙過得確實好,沈清婉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提蕭潭的事。
既然已經(jīng)過去了,何必還要提起來讓陸雪煙憂心,兩處若得各自安好,也不失為一種圓滿吧。
想到這里,沈清婉便是彎了彎唇角,笑著道“既然世子待你好,你便全盤受著就是了。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的,我看呀,等你何時有了小世子,才能沒這個工夫去胡思亂想!”
陸雪煙一愣,忙紅了臉去打她“哎呀!你這個人!嘴真真是壞極了!”
二人嬉鬧著,似乎從前待字閨中的那般天真又回了來。
沈清婉當(dāng)真是來坐坐,等到了午膳時分,外頭丫頭又來問陸雪煙,沈八小姐是不是一起用膳。
沈清婉便推脫不必,起身便要告辭了。
她也實在是不想見祁歸恒,二人有那樣的過去,如今自己的好友又已經(jīng)嫁給了他。
他二人如今蜜里調(diào)油的,沈清婉想著,祁歸恒,她還是盡量避免見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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