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還能有什么可抱怨的。
上頭的皇帝頓了頓話頭,又開口道“辰王鎮(zhèn)守北章,也調派了不少兵力前去,依朕看看,那些軍隊也不必調回淵州了。”
聞言,站在下頭始終一言不發(fā)的祁歸恒卻是一愣。
不調回淵州?
“凌王既要鎮(zhèn)守北章,手中亦是需要大軍,你帶兩萬精兵前往,另如今駐守北章的那些,也讓辰王轉接于你手下。”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北章之大,豈是小小一個淵州能比的。
大戰(zhàn)過后,辰王必定派遣了不少將士前往北章。
皇帝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情況。
盡管如此,他還是模棱兩可地下令說,將那些駐守北章的將士都交給凌王。
皇帝這是,在削辰王手中的軍權嗎?
在眾人的眼中,皇帝從來都無比包容辰王,不論是軍權過重,還是為人處事高傲自大,皇帝都是一笑了之。
底下遞上來彈劾他的奏折數(shù)不勝數(shù),可皇帝從來沒有當回事過。
怎么今日突然……
眾人都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皇帝有意借機削弱辰王的軍權,還是皇帝無心為之,后頭再加新的補充。
然而并沒有,皇帝安排布置好凌王的事,便心情大好地宣布退朝了。
祁歸恒并沒有出聲,他只是靜靜聽完了皇帝的安排,一言不發(fā)地出了宮。
晚間,祁佑替賢妃上好了最后一支香,磕頭拜過之后,便也出宮回皇子府了。
他這幾日清閑,不問政事,每日早出晚歸,就是給賢妃守孝罷了。
回到皇子府,祁佑見大門微微開了一條縫。
他眉心一皺,下了馬來。
里頭有小廝聞聲迎了出來。
“怎么了?”祁佑壓低聲音問道。
前來牽過馬的小廝低頭道“府上來了客人。”
祁佑點了點頭,理了理袍邊就朝里走去。
老蒲正在書房門口候著,見祁佑來了,迎上前來,拱手行禮,口中輕道“是辰王世子來了。”
“出什么事了嗎?”祁佑亦是開口輕聲問道。
老蒲簡單地將今日早朝之事復述了一遍,又道“陛下此舉,等于間接擼掉了辰王一大半的軍權。世子怕是想與殿下好好討論一番接下來的對策。”
皇帝有讓祁佑繼位之心,祁佑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起初只是懷疑,后來得到了佐證,而今皇帝這一出,更是證明了他已然沒有將皇位交給辰王一脈的打算了。
削弱辰王的軍權,怎么看都是為了將來辰王造反不成而做的打算。
祁佑沉了沉氣,心中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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