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與辰王世子早有安排,”沈清婉咬了咬下唇,這個事兒,她總覺得由自己來說不夠妥當,“父親若是想知道細節,不若自己去問問殿下吧。”
聽到這兒,沈言玨稍微松了一口氣。
自己這個準女婿雖然心思深沉,倒是從來沒有與自己的意見相左過。
沒想到這些時日里,他與辰王世子已經有了聯系。
“辰王之事,也是辰王世子說與三皇子的嗎?”沈言玨為了確保,開口向沈清婉求證。
沈清婉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
沈言玨得到了肯定,不由地嗤笑了一聲。
沈清婉心下好奇,開口問道“爹爹笑什么?”
“笑你,”沈言玨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辰王世子能與三皇子聯手,這當真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沈言玨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沈清婉登時便聽明白了。
“爹……”
沈清婉嗔怒地瞥了一眼沈言玨,一跺腳就扭開了頭去。
“好了好了,”沈言玨開口哄道,“我倒沒想到背后竟是如此,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了很多。”
沈清婉好奇地抬起頭來問道“方便?”
沈言玨輕笑“可不是方便了,殿下將來是太子,我又是太子的老丈人,我們二人有所往來,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嗎?”
這一句老丈人,沈言玨說得順口,卻是把沈清婉噎得不清。
“我會找個時間與殿下說說的,”沈言玨見自己女兒羞赧的模樣,也不再逗她,“不說這個了。”
沈清婉點了點頭,抬起眼來,又問道“爹爹先前說,祖父也是……當今陛下殺的?”
沈言玨聞言,方才還輕松笑著的表情微微一僵,低頭頓了頓,這才開口答道“此事已經過去多年,也是你祖父自己的意思,所以……”
當年之事,沈言玨可以一句話輕輕帶過,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年的自己是扛著多少的痛與恨,才堪堪保住了全家人的命。
如不少大臣一樣,沈言玨的父親沈遠屹,一直是朝中忠臣良將的一員。
辰王被封為太子之后,不少朝中大臣開始向辰王靠攏,明面兒上都擺著為太子一黨。
沈遠屹卻不是如此。
盡管辰王小小年紀便已是太子,沈遠屹卻認為,過早被歸為太子一黨,便是賭上了全家人的性命。
所以即便辰王在朝中形勢一片大好,沈遠屹卻一直是中立于朝,外人看來,他只忠于皇帝一人。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并非不愿意追隨辰王,相反地,他一直是辰王暗中的心腹。
沈遠屹唯一擔心的,只是若未來出現意外,不需全家人的命來賠他的錯誤罷了。
這才與辰王說好,面上他依舊中立,且無論明面兒暗面兒,沈家只會有他一個人效忠辰王。
不過這次,沈遠屹賭對了。
辰王如此光明坦蕩的未來,竟然還能出現了偏差。
而當辰王淪落為“二皇子”之時,從圣壇掉落泥潭的他,不僅是拱手送出了江山,更是將自己十幾年的心血拱手讓人。
雖然皇帝答應了,百年之后,會將皇位傳給辰王的兒子,不過辰王留了一個心眼。
沈遠屹便是辰王的后招。
這個從前為了保全家人性命,在面上從來沒有跟過自己的國公,其實暗地里,卻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辰王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沈遠屹,也叮囑了他,保守這個秘密。
沈遠屹很早就開始追隨辰王了,所以辰王要向沈遠屹證明自己的身份并不難。
辰王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如果百年之后皇帝沒有把皇位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