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不知道蕭潭的身份,蕭潭可是明明白白,辰王的兒子娶了自己的心上人。
所以今日,辰王妃的話落在祁歸恒的耳朵里,也難怪他懷疑蕭潭的用心了。
“哎呀,你別急,聽我慢慢說。”
辰王妃如何不知道自己兒子在想什么,連忙說道“我其實一開始也很疑惑,他說想去邊疆打拼之后,你父王立刻便問了他,是否愿意在自己手下辦事,他當時顯然是想拒絕,又不好開口。”
“后來一路相伴,快到了淵州,他才終于改了主意。”辰王妃喘了一口氣,“如今你一說,我也算明白了,他應該就是顧慮著這一層,才遲遲沒有應下來。”
盡管辰王妃這么說,祁歸恒的心里依舊沒有一絲松懈“就算如此,他也不曾向你們坦白離京的真實原因,竟還敢在父王身邊從事,居心實在可疑!”
祁歸恒面上不悅顯而易見,辰王妃倒是和蕭潭相處了有一陣,知道這個小伙子確實不錯。
辰王也是不是與她說起蕭潭為人正直老實,也是個難得的人才。
要說辰王妃只因他救了自己兩個女兒才對蕭潭印象頗佳,那像辰王這樣難弄的人,若非當真是入了辰王的眼,不然如何能這般夸獎的?
“你這孩子,這樣的事兒,你讓蕭公子如何開口坦白呢?”辰王妃的語氣里帶了一絲嗔怪。
祁歸恒還在賭氣,沒有回答。
“好了,不說這個,我心里有數,回去會告知你父王注意的,這樣可以了吧?”辰王妃心中哭笑不得,這個兒子。
祁歸恒點了點頭,還是不高興“如今書信來往不便,不然現在就應該告知父王。”
他心里的不舒坦盡數寫在臉上,弄得辰王妃都有些為難“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
祁歸恒深吸了一口氣,似是終于將自己母妃的話聽進去了。
“自你成親之后,我們回淵州,才得到了消息,說陛下將你父王留在北章的軍隊盡數撥給凌王了。”
辰王妃岔開了話頭,祁歸恒聞言,面上的表情也是一僵。
確實,當時皇帝此舉,無疑是分散了辰王的軍權。
雖然皇帝沒有明言,行事也模糊,但自那以后,皇帝從漸漸不允許祁歸恒與辰王暗地的信件往來,到直接立了祁佑為太子。
樁樁件件,無不揭示著一件事,那就是皇帝準備不再按照當年與辰王的約定行事,反而開始制衡辰王的勢力,并打算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子。
“你當時與你父王遞了暗信,叫他無論如何按兵不動,可是有自己的安排?”
辰王妃看著祁歸恒,問出了口。
當時朝中局勢緊張,照辰王的脾氣,只怕消息由凌王帶至北章之時,即便辰王不會直接無視圣旨,撤兵回淵州,留一個空城給凌王,那也定是火冒三丈,罵一頓皇帝不夠。
辰王能按兵不動,壓下火氣,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祁歸恒給他遞了信,讓他心里有個底。
皇帝這回不是沒動腦子,而是真的要動手了。
而那個時候,祁歸恒的信是絕對送不出去京城的。
所以辰王就收到祁歸恒的消息,靠的,是皇帝最不懷疑的一個人。
祁佑。
祁佑已經是太子,皇帝心意明確。
祁佑做什么,皇帝都不會特別在意。
皇帝當然也想不到,自己選的繼承人,已經與祁歸恒在合作了。
所有祁歸恒給辰王送的密信,都是出自春風林,而春風林,是祁佑的。
祁歸恒思忖了片刻,對辰王妃說道“如今形勢不同于往時,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有任何的動作都是給皇帝一個除掉我們的借口。”
辰王妃點了點頭,她雖然沒有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