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快便入秋了。
辰王妃在京中住了不少日子,看著自己兒子兒媳還是恩愛如初,入秋之后,她便打算回淵州去了。
成婚之后,沈清婉時時能看見祁佑,所以盡管祁佑很忙,她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孤單的。
即便是晚上,從寢殿就能看到祁佑書房的亮光,心中總能安定不少。
是夜,春蘭捧著一盞燈過來。
沈清婉還是一個人在羅漢床的小幾上坐著看書。
“太子妃,這燈暗了,您看書仔細(xì)傷著眼睛?!贝禾m將新的燈給沈清婉換上。
“殿下還沒有來嗎?”沈清婉被春蘭從書里拉回神來,邊問她邊朝書房看了一眼。
“沒有,”春蘭搖了搖頭,“您吩咐的燕窩粥早就送過去了,許是殿下正忙,您別著急。”
沈清婉輕笑了一聲,繼續(xù)低頭看書“我有什么著急的,不過是怕他太勞累了些?!?
春蘭嘆了口氣,輕聲道“是啊,從前不知殿下這么辛苦?!?
沈清婉抬頭看了一眼春蘭,嘴角微微一勾,歪了歪頭問道“你最近可見過勝邪?”
聽到勝邪這兩個字,春蘭連忙躲開了目光去,支支吾吾道“沒……沒有……”
“沒有就沒有,你結(jié)巴什么?”沈清婉笑得更歡。
“奴……奴婢……”
春蘭正不知道怎么應(yīng)答,外頭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不一會兒,祁佑便邁著大步就進來了。
沈清婉見到祁佑,便合上書下了床,笑著迎上前去。
“早點怎么都不來,我正要和春蘭說些悄悄話,你就趕著來了!”
祁佑也是笑著答道“竟是為夫來得不巧了?我看你又是小點心又是燕窩粥的,還以為你盼著我回來,這才趕緊處理完手頭的事,趕著來看你?!?
春蘭見著他們夫妻二人說話,如見了救星一般,匆匆行了一禮就逃走了。
她這窘迫的樣子,連祁佑見了都覺得奇怪“春蘭怎么了,見著我跟見著閻王似的?!?
“她哪里是見著閻王,”沈清婉輕笑道,“我看呀,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還差不多?!?
“怎么了?”祁佑見沈清婉說笑,也不由好奇道。
沈清婉神秘兮兮地回答道“你可曾記得我與你說,春蘭許是看上勝邪了?”
“記得啊,”祁佑面上無波,“你讓我不要插手,我便沒有管過這事兒?!?
“方才我就問春蘭,最近有沒有看見勝邪呢,”沈清婉解釋道,“才問了一句她就面紅耳赤的,我還想問什么,你就進來了?!?
祁佑聽著沈清婉這意猶未盡的語氣,不由失笑道“你這是什么愛好,別人的風(fēng)花雪月你怎么這般在意?”
“那我不是閑著呢嗎?”沈清婉嘟了嘟嘴,故作不悅。
“好了好了,”祁佑忙拉過她的手哄她,將沈清婉抱進了懷里,“我今日卻是是忙得很,沒有顧著你的地方,還要你多體諒了……”
沈清婉如何不知道他忙,無論她什么時候去書房,祁佑永遠都是有一堆一堆的東西在手邊處理。
饒是這樣,祁佑每回見到她,還總是一臉的歡欣,從不曾帶一絲壓力給她。
沈清婉知道祁佑辛苦,便也不如一個孩子似的,總是纏著他玩。
一個人的確是忙,另一個,也的確能體諒。
沈清婉在祁佑的懷里,心中倒是平靜得很。
如今雖然歲月靜好,只是朝中風(fēng)云變幻,她身在其中,總是能有所察覺的。
“近來在忙什么呢?”沈清婉喃喃地問了一句。
祁佑輕嘆了一口氣道“近來五皇子動作頗多,我有些力不從心。”
沈清婉一愣,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