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潭著急忙慌的模樣,祁佑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看來還真是私情,”祁佑面上盡是不懷好意的笑,“讓我來猜一猜?!?
蕭潭一噎,欲言又止的模樣格外讓人想笑。
祁佑卻是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酒,舒坦地嗯了一聲,這才慢悠悠道“辰王殿下有三位郡主,南惠已經許人,清河又還年幼,想來,大約是我那位文武雙的堂妹,凌平郡主了吧?”
蕭潭的臉漲得通紅,面上的表情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祁佑笑意盈盈地看著蕭潭,偏偏不開口,等他自己說。
蕭潭斟酌猶豫了半天,到底一個字都沒憋出來,最終化為一聲長長的嘆息,仰頭滿飲了一杯酒。
祁佑笑意一滯,眉間微挑,開口問道“怎么了?難道我猜錯了?”
蕭潭搖了搖頭,垂眸嘆息道“殿下,我也不知該怎么說這事兒……”
祁佑見他為難,也收起了方才的調笑,開口道“那你說你的,我就聽便是了。”
蕭潭聞言,沒有抬起臉來,只是低著頭,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祁佑也不催促,只在一旁靜靜等著。
蕭潭磨蹭了半日,這才將二人如何相識相知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那日我被辰王府的護院打成了那樣,所以辰王就也沒跟我計較,”蕭潭抿了抿唇,有些尷尬。
那日翻進祁禎的院子,確實是他走投無路,有些著急了。
蕭潭與祁佑磕磕絆絆地說了,自己怎么與祁禎解釋道歉都不成,沒有明白祁禎的心意,倒是讓人家姑娘急得主動親了他一口。
“她與我坦白心事之后,我便沒怎么見到過她,”蕭潭又喝了口酒,微微皺著眉心,繼續說著,“不過一直托人送傷藥來,我在辰王府里養了好久的傷,這才離開的?!?
祁佑聽到這兒,不禁覺得目瞪口呆。
倒不是因為蕭潭木訥,而是因為祁禎,當真比他想象得要勇敢多了。
祁禎是最早知道蕭潭與陸雪煙之事的,盡管如此,祁禎還是義無反顧地喜歡著蕭潭。
蕭潭腦子轉不過彎兒來,祁佑倒是不意外,可是祁禎這樣一個郡主,竟能如此不計后果,隨心行事,當真是讓祁佑驚訝不已。
“再往后,她在辰王府中后院,我也沒什么機會見她,”蕭潭面上已經沒什么表情了,“除了逢年過節,辰王邀我府上一聚……”
“我總覺得這事兒需要一個了結,所以就找了機會,想與她談說一陣,”蕭潭看了看祁佑,他也不確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確,“我倒是見到她了,她還挺客氣的,沒有那時候……那樣?!?
祁佑給蕭潭的酒杯里斟了一點兒酒,依舊靜靜聽著。
“我本想與她好好談談,可是她似乎并不想講這些,”蕭潭表情有些無奈,“她倒是一直好聲好氣,只說那日是她自己昏了頭,也請我不要介意,往后二人還是以禮相待,似朋友一般就好了?!?
祁佑聽到這兒,嘴角勾了勾,心說這個凌平郡主,當真是個好姑娘。
“我見她也不想說這個,怕她害羞不高興,我也就沒說了,”蕭潭看了看祁佑,“再往后,我們再相處交往,她也不閉著我,我們也就如從前一般,沒那么近,但也沒有那么遠,只是我們二人都再未提起過此事?!?
祁佑點了點頭,大概的意思,他也明白了。
“那你,”祁佑看了看蕭潭,問他道,“你可有意凌平郡主嗎?”
蕭潭一噎,他倒是沒想到,祁佑問的第一件事兒會是這個。
片刻,蕭潭苦笑了一聲,回答道“我是否有意,這重要嗎?她貴為郡主,我再怎么……”
祁佑輕拍了一下桌面,打斷了蕭潭的話,開口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