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的反應,更是讓玉沁心下一喜。
太子親自開口讓子安不要責怪自己,那便是替自己說話了。
可是玉沁的嘴角還沒有勾起來,祁佑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猶如一盆冷水,對著玉沁當頭潑下。
“既然子安你不怪罪,”祁佑聲音中滿是玩味,“這甜湯也是玉沁親自做的,你便喝了吧,就當是玉沁給你賠罪了?!?
說完,祁佑便笑著低下了頭,又看起手中的東西來。
底下二人皆是一愣。
玉沁已經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子安則是滿腦子的不解。
剛才太子殿下還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子安都以為今晚玉沁與太子只怕是要成好事了。
怎么太子的態度一下就是一個轉彎,將玉沁為他準備的湯送給了自己呢?
祁佑聽底下沒動靜,抬起頭來看見子安不動,便開口道“我本來也不愛喝甜的,你喝了吧,往后也就別為此事為難玉沁了?!?
子安這才回過神來,叩了個頭道“是,奴才遵命?!?
子安心中七上八下,還是起身過去,想拿那甜湯來喝。
玉沁急了,伸手摁住了食盒,對著祁佑道“殿下,這是奴婢為您煮的甜湯,奴婢不查,不知道您不愛喝甜的。這湯放了這會兒也冷了,不如……”
“哎,”祁佑打斷道,“子安不會介意的,是不是啊子安?”
子安心中忐忑,沒有摸透祁佑的意思,只得順著點頭道“奴才自然不會介意。”
玉沁的額頭都滲出了汗珠,可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她只得由著子安拿走了食盒里的甜湯。
“多謝殿下賞,多謝玉沁姑娘?!弊影策鲞龅卣f著,在祁佑的注視下,端起了那碗甜湯,往嘴邊送去。
夜深人靜,本就沒什么聲響。
如今書房中更是安靜得很。
知道子安將那甜湯喝得一滴不剩,祁佑這才又開了口。
“你二人之間的結算是解開了,”祁佑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你二人雖不算犯了什么大錯,但到底是做錯事了。一個擅做主張支開給我看門的人,一個聽信假話,輕易就被支開。有錯,自然還是要罰的?!?
玉沁心口一滯,一陣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祁佑接著說道“不過如我方才所言,最初沒出大事,故而也可算不是什么大錯,皮肉之苦就免了。”
子安聞言,忙磕了一個頭。
即便是奴才,誰也不想因他人之過挨板子。
自己是辰王府的人,雖說太子客氣,不打自己,可若是不罰一罰,傳到了辰王耳朵里,也是沒自己什么好果子吃的。
所以子安倒是真的希望,是太子開口罰自己。
“嗯……”祁佑似是真的在苦思冥想,該如何罰這兩人,“這樣吧,如今夜已深了,便罰你二人在柴房關一夜,不得回去歇息,明日日出之后,便可放出來?!?
這懲罰倒是不大不小,柴房這等又冷又暗的地方,確實呆著難受。
但和板子比起來,那真是好太多了。
子安連忙磕頭道“奴才謝恩。”
玉沁則是愣在哪里,回不過神來。
“去吧。”祁佑吩咐了一句,又低下了頭。
子安起身,卻見玉沁還在那兒跪著,便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角“玉沁,走吧?!?
玉沁似是突然回過神一般,沖著祁佑哭道“殿下!殿下!奴婢不要跟這個人關一個柴房,奴婢清白之身,與一個男子獨處一室,這……這讓奴婢往后如何見人?”
子安一噎,玉沁的話雖然在理,可也太難聽了點,他氣一急,忙爭辯道“殿下本就是罰你我二人,我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對你如何!”
玉沁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