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尖叫劃破了辰王府的上空。
因為不是主人的院子里傳出來的,就算被巡邏的守衛聽到了,那也費了點工夫才找到慘叫的來源。
等巡邏的守衛趕到玉沁所在的柴房前,見到的便是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
柴房的門大敞著,里面的一切都是一覽無余。
子安正撲在玉沁身上,而玉沁則是衣不蔽體,奮力掙扎著。
可是子安力氣甚大,又根本聽不得勸,不顧玉沁的掙扎,一個勁兒往玉沁懷里鉆。
守衛也不過是愣了一瞬,就趕緊上去拉過子安來。
子安腦子還糊涂著,見有人要扯開自己,便手腳并用地用力掙扎了起來。
也難怪玉沁掙扎不得,子安如今跟個壯漢一般,幾個守衛都只是堪堪摁住他。
玉沁只覺身上一輕,冰涼的空氣瞬間包裹住了她。
她忙不迭地拉過身邊散落的衣物,蓋住衣不蔽體的自己。
不知是覺得冷,還是覺得怕,玉沁正縮在角落里一個勁地發著抖,一雙明眸此刻寫滿了無助與恐懼,正淚盈盈地看著外頭。
守衛并沒有人看她,只是摁住子安,還有人趕緊去給明叔報信了。
明叔是辰王府的管家,大小事宜他都清楚。
更何況這種事兒,肯定是要報備管家一聲的。
明叔聽得外頭來報,趕緊穿了身衣服,準備起來,才走到院子,卻見一個黑影站在那里。
“來者何人?”明叔沉聲問道。
那黑影上前,恭敬抱拳答道“我是太子的下屬,給明叔帶個信。”
“什么?”明叔皺了皺眉,沒有因為他私闖自己的院子而發作。
“太子說,”黑影壓低了聲音,“寬恕子安,莫要為難。”
明叔不解,問道“還有嗎?”
“沒了。”黑影退了兩步,縱身便越走了。
子安是明叔安排給太子守門的,此刻明叔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但太子特意找人在這里等著他,顯然是外頭發生的事,與子安有關了。
明叔定了定神,便往著柴房走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方有些亮,祁佑便起床了。
他如今晚睡早起,就是為了多騰些時間出來辦事,早日辦完,早日回京。
才用完膳,就聽到外頭有人來報,說明叔求見。
祁佑嘴角微勾,點頭應道“請明叔進來說話吧。”
報信的人轉身出去了。
片刻,明叔便笑盈盈地跟了進來,身后還跟了一個姑娘。
“殿下早。”明叔笑著行了一禮。
“明叔也好早。”祁佑面色很好,對明叔也甚是友好。
“殿下客氣,”明叔點了點頭,有些為難地開口道,“昨夜發生了些事兒,也是奴才處事不夠周,今日特來向太子殿下請罪。”
“哦?”祁佑抿了一口茶,不甚在意道,“出什么事了?”
“呃……這個……”明叔看了看屋里的人,丫頭小廝還都在,玉沁也是明晃晃地站在自己身后,祁佑不可能沒看見。
明叔明顯猶豫了一番,祁佑卻是視而不見“怎么了?有話直說便是。”
明叔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絲討好的笑意道“昨夜,奴才給您安排的守門小廝子安,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如今已經關起來了,等候太子殿下發落。”
祁佑當時便給明叔傳了話,說不必為難子安,明叔此刻還沒有摸透太子的意思,自然也不會將這事兒擺到明面上來講。
祁佑還是不甚在意的模樣,問道“哦?竟有這樣的事情,不知子安做了什么?”
明叔看著祁佑眼中若有似無的笑意,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