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言下之意,都悄悄看了看彼此,猜測著自己該作何反應。
可沒等到眾人說什么,祁佑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故而今日,我身為父皇親立的太子,愿意秉承父皇意愿,將儲位讓出。今日,亦是辰王世子登基為帝的日子。”
說完,祁佑便轉過身,看向了祁歸恒。
祁歸恒微微昂起頭,走了過來。
祁佑讓開了位置,走到自己的弟弟妹妹身前站定。
祁歸恒看著下方的大臣,沒有一個人說話。
“眾臣可有異議嗎?”祁歸恒毫無語氣地問了一句,“今日不說,往后就沒有機會提了。”
聽到祁歸恒的問話,眾人都是愣了一瞬,隨即一個個跪下了身去,高呼陛下萬歲。
祁歸恒嘴角一勾,聽著底下這些大臣稱自己為陛下,高呼著萬歲,只覺得心口順暢不已。
祁佑沒有松懈,只靜靜留意著動靜,不曾說什么。
底下皇后帶著眾妃,也是站在一旁,沒有開口。
祁歸恒叫了眾卿平身,然后開口說道“登基大典便定在先皇下葬之后,由禮部安排。原皇后與眾妃,皆贍養與后宮。而未成年的皇子與公主,依舊保留身份。皇子成年后封地離京,公主則由禮部挑選良婿出嫁?!?
祁佑松了口氣,這樣他便放心了。
眾大臣聞言,心道這也算是仁至義盡。
畢竟新皇登基,又與這些先皇留下的妻妾子女無親,能安排到這個地步,便也好了。
“微臣敢問,”
這個時候,一片安靜的人群中,有個人出了聲。
祁歸恒尋聲看去,出聲之人,正是沈清婉的父親,定國公沈言玨。
“太子雖已讓位,但亦是成年皇子,不知您對他可有什么安排嗎?”
聽到這聲提問,眾人都是鴉雀無聲。
祁佑也不曾開口。
祁歸恒聞言,面上依舊寫著輕松,轉頭看了看祁佑,問道“你老丈人問我話呢,你說說,你打算怎么辦?”
祁佑一笑,拱手道“您做主就是了。”
祁歸恒倒也沒有說什么,只轉頭去問沈言玨“沈愛卿可有什么想法嗎?”
沈言玨也不客氣,祁歸恒既然問了,他便也如自己的意思開了口。
“臣確有一想法,還望成全?!?
祁歸恒饒有興致道“說來聽聽。”
“太子曾與臣一道攻打北章,對北境一帶甚為熟悉。臣以為,可以封地太子,讓他帶著全家一道去北境?!?
眾人聞言一愣。
沈言玨抱拳,繼續道“而臣從小就跟著父親帶兵打仗,最擅長在于此。臣領國公之爵,卻常年住在京中,自覺不妥。故而自請調至北境。臣私心,也不想與女兒分開,愿意帶著夫人常駐邊疆,以報太平?!?
祁歸恒聞言挑眉,這個,祁佑倒是不曾與自己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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