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一個很大的馬廄,有很多各色的戰馬在長嘶鳴叫,三人大著膽子將受傷的馬交給管理馬廄的一名士卒,幸運的是那士卒見他們穿著官軍的戰袍鎧甲,并沒有產生懷疑。
徐至三人決定去見何夢嬌商量對策,但是三人見外層密密麻麻布滿了帳篷,三人不知道何夢嬌會住在哪個帳篷內,又擔心被巡夜的士兵覺察,三人一時沒有了主意,又不能一個一個帳篷辨認。
安敬思小聲對徐至說道“我記得何姐姐會吹奏玉簫,徐大哥你為什么不用笛聲和她聯系?”
薛阿檀道“這個方法雖好,但也太危險了,如果有士兵警覺,過來盤查,我們三人不但見不了何姑娘,而且會暴露身份!”
徐至見安、薛兩人的話都有些道理,但身處險境,他也不敢冒險一試,只好另想辦法。
徐至沉思了一會,突然心中有了主意,他小聲地說道:“何姑娘奉了秀云公主的旨意來洛口糧倉巡視,那守營的主將必然要設宴迎接,因此我們只要找到主將的中軍大帳,或許就能見到何姑娘了!”
薛阿檀又傻傻地問道“徐大哥說的有道理,只是我們又如何能找主將的中軍營帳呢?”
安敬思道“既然是中軍大帳,必然是最里面的中間了!不知道是東南西北哪個方位的中間?”
徐至道“敬思,你現在思考問題大有長進,如果你說的對,那徐大哥猜應該是南門營盤的中央?”
安敬思不解道“為什么徐大哥這么肯定呢?”
徐至笑道“難道你們都忘記了,這南面為尊啊,作為一營的主帥,必然地位最尊貴,他的住所必然是南門的中軍營帳?”
安、薛兩人都稱贊道“徐大哥好細致的判斷力!”
安敬思和薛阿檀兩人按照徐至的判斷,直奔南門中營而去,徐至緊跟其后,果然一個營帳外站立了兩名帶刀的侍衛,帳篷內燈火通明,人聲喧嘩,觥籌交錯。
安敬思和薛阿檀繞到兩名侍衛的背后,猛擊他們的后腦,將他們擊暈拖到不遠處的草叢中,然后兩人替換了兩名侍衛站立在門口。
徐至見安、薛兩人處事十分機警,向他們點頭微笑,他見中軍大帳后有一顆茂密的大柳樹,他無聲無息地跳上柳樹,用雙腳盤住樹枝,一個金鐘倒掛,將耳朵貼近帳篷,屏住呼吸,全神貫注,運用武當千里辯音的內功,傾聽帳內的說話。
一個主將的聲音道“何將軍今天來到我們這里,傳達公主的問候,我們龍門倉所有將領深懷感激。何將軍,說來慚愧,我們雖然糧多將廣,卻沒有珍饈佳肴款待欽差,只有水酒一杯,還請將軍海涵!”
何夢嬌笑道“陳將軍,您太客氣了。大家都是袍澤兄弟,何必如此見外呢?現如今這中原大地民不聊生,餓殍滿地,將軍坐擁巨資,卻還要哭窮?”
主將笑道“何將軍有所不知,沒有朝廷的圣旨,哪怕一擔米糧也不能賑災,所以今天屬下不得不阻止將軍繼續賑災,還請何將軍明白在下的難處!”
何夢嬌笑道“本欽差沒有怪罪陳將軍的意思,不過在下也帶來了公主的懿旨,命令洛口和龍門倉各調十萬擔糧草,分別運至許州、登封兩地駐軍,不得有誤!”,說完,取出朝廷的懿旨。
陳主將連忙跪下接過懿旨,贊道“臣接旨,愿公主千歲千千歲!”
何夢嬌宣讀完懿旨,又問道“陳將軍,你如何將這十萬擔糧草押送至登封,這可要經過少林寺的領地,在下早就聽說少林和尚對這些米糧垂涎已久,將軍如何保證糧草的安全,不落入那些僧人之手呢?”
陳主將拍了自己胸脯道“還請公主殿下和何將軍放心,在下會領兵三千,親自押送這批糧倉至登封!”
何夢嬌又問道“你打算走怎樣的路線,能保證萬無一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