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有朝廷的奸細,極有可能是那些留守寺內的弟子!”
徐至剛說完,了因插話道“至德大師,徐至,你們覺得奸細會不會是了空他們?”
徐至聽了,沒有說話,只是勸道“寺內有朝廷的臥底之事,大師和各位師兄弟回寺后千萬不可聲張,只有等內奸露出了馬腳,才可以一網打盡!”
至德大師先點了點頭,了因和其他僧人也都點了點頭。
徐至見自己擔心的事都已說完,揮手與眾僧一一道別,他目送著眾僧推著糧車向北而去,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才帶了一個貼身的包裹,一根長棍,轉身向東南而行。徐至行了不遠,見西北方向火光沖天,知道至德等人已經成功突破朝廷的嵩山軍營,心中倍感欣慰。
卻說徐至過了亳州,一路沿故隋運hn下,打聽義軍的下落。徐至見淮泗一帶,人煙稀少,良田荒蕪,數百里見不到一家住宿的客棧,再加上一個月的秋雨連綿,道路十分難走,徐至肚中饑餓,只好在泥濘中拾掇一些青棗充饑,又走了幾天,終于達到宿州。
這宿州離徐州不遠,是淮泗長槍門活動的重要據點,黃巢南下后,宿州又被朝廷的感化軍奪了回來。徐至進了宿州北門,見城內官軍戒備松弛,紀律渙散,不停勒索城內店鋪的財物。
徐至見身邊還有一些銅錢,找了一個破落的飯館坐下,店主人連忙陪著笑臉迎了過來,徐至見店家是一個年近古稀的瘸腿老人,店內也拿不出什么吃的,只好向他買了兩塊燒餅,就著一碗面湯充饑。徐至吃完了飯,正要去付賬,見鄰桌的幾個游兵散勇吃了飯,不但不給錢,還要勒索小店財物,那掌柜腿腳不方便,費力地湊到幾個土兵面前,苦苦哀求。為的士兵嫌店家啰嗦,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帶領幾個弟兄揚長而去,還帶走了店內一個燒水的銅爐。
徐至見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揮手攔住了那群士兵的去路,讓他們賠償飯館老板的損失。為的士兵冷笑了幾聲,就抽出腰刀,砍向徐至。徐至側身避過,一把抓起那人的腰帶,將他高高舉起,扔出一丈開外。其余的士兵見徐至兇狠,一邊吶喊起來,一邊向徐至沖了過來。徐至跨前一步,又抓起一名士兵,將他高高拋起,砸在其他士兵的身上,那些士兵從地上爬了起來,再也不敢上前,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了。
徐至聽到身后有一個低低的叫好聲,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土黃色衣服的漢子攙扶著店主人,朝自己微微一笑,贊道“好漢打的好!這群狗日的早該揍了!”,說完,不等徐至反應過來,就離開了小店。徐至見此人衣著服飾、神色舉動都很奇怪,決定悄悄跟著他,弄個明白。
黃衣漢子繞過幾條大街,走進一個小巷子,跟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說了幾句話,就轉頭離開了。他走了不遠,又轉入一個路口,跟一群賣藝的攀談了幾句,接著又跟幾個算命卜卦的先生點了點頭,又回到徐至吃飯的那個飯館,又跟瘸腿的掌柜交代了幾句。徐至見那飯店掌柜的對黃衣漢子很是恭謹,甚是奇怪,心想這黃衣漢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宿州的三教九流,他都認識。
徐至跟著那黃衣漢子在宿州城中轉悠了一個下午,眼看就是日落時分,一輪殘月從東方慢慢升起,徐至見那漢子獨自出了宿州城,在城外一個荒廢的土地廟前,停了下來,環視了四周,然后敲了敲門,一會廟門打開了,一個漢子問道“今日得佛身”,黃衣漢子對了一句“急急如律令”,就閃身進了土地廟。過了一會,徐至又見一群服飾各異的商旅用同樣的口令進了土地廟。
徐至見先后有百十號身份各異的人,通過暗號進入土地廟,暗想:這些三教九流在土地廟內集會,所為何事?既然不問身份和出身,只要通一個暗號,就能進入土地廟。不如進去看一個究竟。徐至主意已定,裝扮成一個四處行醫的郎中,按照相同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