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爹見三人相互說笑,也跟著笑道“要是你們?nèi)欢疾徽f話,豈不要讓老夫一人唱獨角戲了?”
周沅芷突然笑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別裝了。看在老爹的份上,允許你們說話,不過不能再打趣本小姐了!”
徐至對宋老爹說道“老爹不要見笑,我們剛才鬧得玩兒的!”
宋老爹點點頭,表示理解:“你們年輕人就應(yīng)該多笑笑!我們宋州的秦大人也喜歡笑,不過他是一只笑面虎!”
龐勛禁不住問道“老爹,此話怎講?”
宋老爹笑道“這位秦大人本是一名牙將出生,地位卑微,靠著笑臉討好上司,一路順風順水,步步高升,竟然做了這宋州的副將。這個秦大人很有野心,他不甘心做一輩子的副將,他就動起了取代主將的心思。這個秦大人很會偽裝,他當著主將的面,笑顏相對,視他為親生父母,背后卻鼓動將士叛亂,驅(qū)逐了宋州的主帥,他搖身一變,成了宋州的主帥,連朝廷都忌憚他三分。”
周沅芷冷笑道“這個秦大帥真是一個笑里藏刀的貨色,宋州的百姓可要遭殃了哦!”
宋老爹答道“周姑娘說的極是,自從這個秦大帥執(zhí)掌宋州軍務(wù)以來,不但對治下百姓橫征暴斂,而且劫取運河上來往客商的財物,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后來黃王義軍攻打宋州,這位秦大帥見義軍強盛,不敢據(jù)守,只好暗地里投降了黃王,黃王也封他做忠武軍節(jié)度使,鎮(zhèn)守宋州。后來黃王帶領(lǐng)義軍離開了宋州,轉(zhuǎn)戰(zhàn)中原,這個秦大帥隨即宣布棄暗投明,又坐上了朝廷的忠武軍節(jié)度使。”
徐至問道“既然這個秦大帥如此反復(fù)無常,笑里藏刀,老爹為何還要帶著鄉(xiāng)親去向他擊鼓鳴冤呢?”
宋老爹無奈地笑道“這件事還是要從我們宋州的那個新監(jiān)軍說起,這個歐陽監(jiān)軍不知從哪里得知,我們宋州有一個宋偃王墓,前朝隋煬帝時有一個叫麻叔謀的將軍曾奉旨開河,在開挖到我們宋州的時候,當時百姓為了避免偃王墓不遭到破壞,曾募集了大量的金銀給麻叔謀,勸他將開挖的運河繞開宋州城,以免破壞了宋州的王氣。麻叔謀得了賄賂,只好將運河繞開宋州!”
龐勛恍然大悟道:“老爹說的是,怪不得運河在其他地方都是直的,在你們宋州卻繞了一個大大的彎子!”
宋老爹接著說道“是啊,老夫?qū)@個故事也是深信不疑。可是這個歐陽監(jiān)軍曾幾次想覬覦墓中的寶藏,都被地方百姓所制止。他惱羞成怒,故意顛倒黑白說:當?shù)匕傩帐菫榱说玫劫韧跄怪械膶毑兀殴室饩幊鍪裁此瓮醯耐鲮`不可褻瀆,不讓外人接近的。他如今作為朝廷監(jiān)軍,有責任保護墓室寶藏不被當?shù)匕傩掌茐那滞獭K麑μ焓牟坏匦拶韧跄梗疫€要將古墓附近貪婪的百姓全部問罪處死!”
周沅芷嘆道“這個歐陽監(jiān)軍也太陰險狠毒了些,和那個秦大帥簡直就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老爹明知道鄉(xiāng)親們這個冤仇無法申,那為什么還要去秦大帥府呢?”
宋老爹無奈地笑道“老夫也是剛聽到的消息,朝廷的公主要巡視從汴州到楚州的防務(wù),這幾天就要到我們宋州了,我們先在城里等著,準備攔截公主的鑾駕,告御狀!”
徐至聽了,喃喃道“她不是在登封嗎?怎么來宋州了?”
周沅芷見徐至口中念念有詞,笑道“徐大哥,你不會又惦記朝廷的小公主了吧?”
徐至見周沅芷有些不悅,連忙安慰道“沅芷,大哥心中只有你一個,哪里還容得下其他人?不過這個朝廷的秀云公主很有心計,將來必然是黃王的勁敵!”
龐勛忍不住回道“徐大哥,周姑娘,朝廷的公主也沒有什么三頭六臂,自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也不用怕她!老爹您說是不是?”
宋老爹從徐至的話語中得知,他和朝廷公主之間認識并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