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徐至朝著人群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俊朗的將軍騎著高頭大馬,面目背著月光看不清楚,他的身后是幾名隨從抬著一頂薄紗的小轎。 那將軍過了州橋,在汴河岸邊停住了馬,跳下馬去,掀開轎簾,走出一位秀麗的少女,將軍和少女提著一盞繡著龍鳳的宮燈,點燃了白色的蠟燭,輕輕放飛,那少女目送著長明燈,輕聲祈禱道“爺爺,鶯鶯和慧大哥在汴州思念您了,希望您在天上能夠幸福快樂!” 徐至、周沅芷、何夢嬌、李存孝、薛阿檀、了嗔、了癡七人擠過人群,朝河邊觀看,只見那少女彎下腰去,從少年將軍手中取來一只做工精致的花船,點燃六支白燭,放在船艙內(nèi),沿著流水輕輕放走祭船,那少女目送著小船,輕聲禱告道“吳俊大哥,你在蔡州煙雨樓為了救鶯鶯,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今天鶯鶯和慧大哥到汴河邊,看你來了!”,說完就泣不成聲了。 那少年將軍等姑娘哭完,從袖中取出一塊繡帕遞給她,那少女拭了拭眼睛,就轉(zhuǎn)過身來,同將軍返回州橋。 周沅芷見那少女走近了,方才看清楚她的容貌,正是自己的金蘭姐妹程鶯鶯,她脫口叫道“鶯鶯妹妹,你怎么在汴州?”,說完就向她擠了過去。 程鶯鶯見人群中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也停住了腳步,她一眼就瞧見了周沅芷,興奮地叫道“沅芷姐姐,你怎么也在汴州,徐大哥也來汴州了嗎?” 周沅芷上前一把拉住程鶯鶯的雙手,興奮道“我、徐大哥,還有很多朋友,都來你們汴州了,鶯鶯妹妹見了姐姐,開心不開心?”,說完指了指身后的徐至、何夢嬌、李存孝、薛阿檀、了嗔、了癡。 程鶯鶯朝著遠處牽馬的慧風(fēng)叫道“慧大哥快來,徐大哥、周姐姐他們來了,你快過來見見!” 慧風(fēng)聽到徐至來了,快步趕了過來,滿臉笑容道“大哥來汴州幾天,怎么不來找小弟?” 徐至笑道“慧師弟,大哥也是昨天剛來的,還不知道你又升任汴州了!”,說完又將身后的何夢嬌等人介紹給慧風(fēng)和程鶯鶯認(rèn)識。 慧風(fēng)笑道“安兄弟、薛兄弟,小弟原本是認(rèn)識的,何姑娘和兩位少林師傅倒是初見,恭喜大哥又多了幾位好兄弟姐妹!” 薛阿檀聽了,糾正道“慧大哥,你有所不知,如今安大哥改名叫李存孝了,做了晉王的十三太保,我們不再保黃王了!” 慧風(fēng)見薛阿檀話中有話,不便當(dāng)面問徐至,趕緊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今晚月圓,小弟邀請徐大哥和各位兄弟姐妹到寒舍把酒言歡,如何?”,眾人聽了,都齊聲叫道“叨饒慧大哥了!” 慧風(fēng)將徐至等人迎入州衙,吩咐下人準(zhǔn)備了一桌豐富的酒宴,安排眾英雄坐下。 慧風(fēng)舉起酒杯向眾人敬了一杯酒,說道“今晚慧風(fēng)能在汴州遇見各位兄弟姐妹,實在是太高興了,我們大家要痛飲三杯!”。大伙聽了,同聲叫好。 徐至又回敬了慧風(fēng)三杯酒,方才停箸問道“慧師弟,你不是在宋州任宣武軍節(jié)度使好好的嗎?怎么又調(diào)任汴州了?” 慧風(fēng)猛喝了一杯酒道“徐大哥,當(dāng)時秀云公主委任兄弟為宣武軍節(jié)度使只是暫時的,并沒有朝廷的正式任命,后來長安陷落,兄弟倒是安安穩(wěn)穩(wěn)做了近一年的節(jié)度使,只是與歐陽光共事,實在不順心,他動不動就要巡視一下河道,巡視一下下面的州縣,我也知曉他哪里是體恤民心民意啊,他是在變相地收取地方上的好處,他也明知我只是一個代理鎮(zhèn)帥,大事小事也不怎么和我商量!” 李存孝聽了,嘆道“慧大哥,你這個封疆大吏做的很窩囊,后來又怎樣了?” 慧風(fēng)長嘆一聲道“后來秀云公主出家為道,周宸將軍也不知所蹤,就更沒有人能約束這個歐陽光了,他明著是宣武軍的監(jiān)軍,但除了過年過節(jié)回宋州搜羅錢財之外,其他時間都和云飛揚混在一起!這個歐陽光早就看不慣兄弟了,認(rèn)為我擋了他的財路,他趁著黃王退出關(guān)中的機會,數(shù)次向朝廷進言,說我狙擊義軍不力,要換掉我這個代理的節(jié)度使,所以一個月前,我就不是這宣武軍的節(jié)度使了,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