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調(diào)任汴州,做汴州的代理知州兼兵馬指揮使,直到新節(jié)度使到任汴州為止。我這官還不知能做幾時?” 周沅芷聽了,嘆道;“原來是這樣啊!慧大哥,你也不用難過,說句不中聽的話,沅芷就認(rèn)為你不適合做朝廷的官!” 慧風(fēng)聽了,很是驚訝,反問道“周姑娘這又是為何?” 周沅芷回道“慧大哥,恕沅芷直言,你為人太過耿直,不會權(quán)變,又嫉惡如仇,這只會讓上級和同僚們視你為另類,試問你如何在這舉世皆醉的官場中生存?” 程鶯鶯也插話道“沅芷姐姐說的極是,小妹也曾多次勸過慧大哥,希望他辭官為民,與諸位兄弟姐妹一樣快意江湖,無拘無束,豈不舒心!可是慧大哥,他就是拿不定主意……” 徐至見慧風(fēng)滿臉的難言之隱,替他辯解道“沅芷,程姑娘,你們都是女孩家,哪知慧兄弟心中的難處,他是不愿心愛之人跟著自己漂泊不定,流浪江湖啊!他才是能忍辱負(fù)重的鐵血男兒,要說堅(jiān)忍擔(dān)當(dāng),你們的徐大哥也不如他!” 程鶯鶯聽了徐至的話,方知慧風(fēng)心中的萬般苦楚,他為了愛自己,讓自己過上好日子,不得不委曲求全、低聲下氣,投靠他認(rèn)為最骯臟最黑暗的朝廷。用自己一生的痛苦換取心愛之人一生的幸福,這樣的犧牲,天下男兒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程鶯鶯含著眼淚,說道:“慧大哥,鶯鶯本是一個賣唱的歌女,下賤之人,不值得大哥如此犧牲、作踐自己。慧大哥你要知道,鶯鶯早已心屬大哥,也愿意與大哥一起承擔(dān)痛苦,你以為鶯鶯在這府中錦衣玉食,奴仆滿堂就幸福了,其實(shí)每當(dāng)看到大哥回府之后愁容滿面,郁郁寡歡的樣子,鶯鶯心里比大哥還要痛苦。愛是相互的,是兩個人的承擔(dān),而不是一個人的付出,其實(shí)只要兩個心愛之人能在一起,就像徐大哥和周姐姐一樣,哪怕他們再危險、再艱苦,再飄忽不定,但是他們可以一起快樂,一起痛苦,一起渡過生命中的每一個美好難忘的瞬間,他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可惜我們不是!” 慧風(fēng)聽了程鶯鶯的哭訴,也泣不成聲了,泣道“鶯鶯,大哥錯了,大哥一直以為只要讓你吃好、穿好、住好,你就會快樂。其實(shí)大哥并不了解你,你要是真貪圖這些虛榮富貴,你早就離開大哥了。鶯鶯你放心,等新任宣武軍節(jié)度使一到,大哥就會向他辭官,帶你離開這個骯脹黑暗的官場,跟隨徐大哥他們一起快意江湖!” 周沅芷也勸道:“慧大哥,這個主意好,到時候我們姐妹倆又可以像往常一樣手拉手,欣賞塞北的牛羊,江南的細(xì)柳,高原的雪山了!”,說完朝程鶯鶯笑了笑,這時程鶯鶯方才停止了哭泣,偷偷擦了擦眼眶上的淚水。 慧風(fēng)問徐至道:“徐大哥,你一個好好的駙馬不做,怎么帶著周姑娘四處流浪?” 徐至嘆道“慧兄弟,一言難盡啊!”,接著就將自己自宋州一別,發(fā)生的事情,跟慧風(fēng)和程鶯鶯簡單說了一遍。 慧風(fēng)聽完,感嘆道“沒想到我們兄弟分別后,發(fā)生了這么多大事,少林寺被毀,黃王入長安稱帝,眾兄弟遭誣蔑被趕出長安,北上太原尋奇書,打虎救晉王,折返長安與東瀛使者比擂,同州救黃王。可惜小弟一件也沒有參與,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何夢嬌笑道“這些都是驚險萬分的事情,小妹倒希望慧大哥和程姐姐不要參與其中!” 程鶯鶯見何夢嬌長的不但秀美,而且說話很是耿直豪爽,心中也十分喜歡她,提議道“何妹妹,我與周姐姐曾義結(jié)金蘭,如今我們?nèi)艘灰娙绻剩尾粚W(xué)男兒桃園三結(jié)義,都以姐妹相稱,如何?”,周沅芷聽了,首先叫好。 何夢嬌也點(diǎn)頭道“這個辦法甚好,夢嬌又多了兩位好姐姐!” 周沅芷望著何夢嬌對程鶯鶯介紹說“鶯鶯妹妹,你不知道吧,在長安擂臺上用簫聲和扶桑國使者打成平手的,正是眼前的這位夢嬌妹妹!” 何夢嬌聽了,羞的滿臉通紅道“鶯鶯姐姐,不要聽周姐姐亂說,夢嬌可沒有那么好的技藝,不過沅芷姐姐撫琴可堪稱一絕!” 程鶯鶯笑道“原來兩位姐妹都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