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錯”的日常問候。
“我每日恨不得把腦袋割下來掛在腰上,真怕女帝心血來潮給我砍了。”
“噗嗤”一聲,云岫笑開了。
給一點陽光自發燦爛,給一點洪水立刻泛濫,說的可不就是葉驚闌嗎?
瞅見云岫的笑顏,他的身子驀地一輕。
原是打趣著“酒水上頭”的云岫,當真是上頭了。
她的雙手捧著臉,凝望天幕上幾粒忽明忽暗的星星,“葉大人,你曾離王夫之位僅一步之遙,本該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享榮華富貴。現如今在花朝城中,風波樓的屋頂上吹冷風,是何種心情?”
葉驚闌給兩個琉璃杯都斟滿了酒。
他舉一杯,笑說道“云姑娘是怎樣的心情,我就是怎樣的心情。”
云岫冷哼一聲,道“和尚都沒你會打機鋒。”
葉驚闌抿了一小口,任由金玉露的香醇在血脈中奔涌不息。
“我從未想過做王夫。”他瞇了瞇眼,不堪的回憶打破了時間枷鎖,盤桓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當年之事,不提也罷。你只用知道,清洄確實予我許多,這些年我悉數還報了她。”
他再抿一小口,像被打開了話匣子“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流言鋪天蓋地。沒有過多去打聽,有人就說是她‘無意’中對身邊的婢子透露了我和她已私定終身。先皇屬意的人從來不是她,我這個八方不靠的人正好得了他的眼緣。原因無他,唯有身后無勢力可依仗,‘很適合’素來‘喜歡清靜’的老七。”
“你借一場大火脫了身。”云岫平靜地呷一口金玉露。
他勾起唇角,“剛好遇見你。”
“嘴上抹蜜,腹中藏刀。”
“我嘴上沒有抹蜜,若云姑娘不信,何不來嘗嘗?”
他的手拉著云岫的手腕,往懷中一帶。
四目相對,那么近,那么近。
鼻息相聞。
唇上果真沒有抹蜜。
云岫羞紅了臉,猛地往后仰。
“小心!”他拽住了她的手。
她差一點兒就順著青瓦往下滾。
葉驚闌假作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怨怪道“就快成我葉府當家主母的人還這么……”
她截了他的話,“誰要做你葉府的當家主母?無憑無據的事由得你嘴皮子一碰就胡說。”
“我連賓客都請好了。”
“那是你騙來的。”
“賓客能騙,娘子就不能騙到手了?”
“無恥之徒!”
一肚子罵人的話才說了一句就被堵截。
云岫用手掌推了推他,紋絲不動。
加了力道,還是沒能松動半分。
氣沉丹田……
葉驚闌咬了她的唇瓣兒。
“謀殺親夫?”他坦然地用指腹按了按自己的唇角,“想要帶著我的孩兒改嫁析墨?”
云岫一怔。
“你的孩兒?”
他一指她的小腹,“在這里。”
“胡說八道!”
向來沒臉沒皮的葉驚闌可不顧她這種如同撓癢癢的話,徑直說道“我承認我胡說了,所以我得為自己正名,改嫁析墨這事兒就別想了,揣著我的孩兒這事你可以想得多些,譬如是男是女,要生幾個……”
“盛京城中的姑娘們盼著、等著為你生兒育女呢,要是葉大人同她們講是男是女,一胎幾個,她們定是樂意的很。”
“我只當你是醋了。”
“……”
風波樓在花朝城里已經立了太。
屋頂上的青瓦經不起兩人折騰,終是破了一個大洞,把那兩個人摔進了屋子里。
所幸,這間屋子沒人。
被大動靜驚起的跑堂小二哥沖進大堂里看了看樓上緊閉的房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