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莫里一時罵不出什么難聽的話來,只能惡狠狠地“啐”一口,“小人!”
蛐蛐已然振翅鳴叫。
“這背上有個白點兒的,是我的。”蒙歌先認領了一只。
云岫不以為意地抬抬眼皮子。“不管哪一只,結局是一樣的。”
蒙歌拿著草根子撥弄著背上有白點兒的蛐蛐。
云岫慢騰騰地取過草根,看上去毫無斗志。
背上帶白點兒的蛐蛐一路高歌猛進。
眼看著蒙歌選的這只甚是兇悍的蛐蛐兒要贏了,未曾想過云岫定下的那只后來居上,撕咬白點兒的腿腳和腦袋。
蒙歌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慘遭分尸的白點兒斷不能再為蒙歌爭口氣了。
“你是從何得知不論我選哪一只,結果都一樣?”
“我就是詐你罷了,要是我能預知所有事的結果,那我就能得道成仙了。我不過是料準了你會挑中更活跳的那一只,再考慮到你激進的性子,想要贏了我給自己正名,蛐蛐兒在你手中便會很急躁,前期攻勢兇猛,后繼無力。理所當然的輸掉。”
蒙歌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
他的手在發抖,很明顯是被氣的。
“還賭嗎?”云岫問道。
蒙歌自認天不怕地不怕,抬起下頜,鼻息之中帶起冷哼一聲,“我今兒個定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云岫興致盎然,“如此甚好,光膀子的人里怎能沒有一個蒙歌呢。”
葉驚闌豎起手掌。
這一動作截下了想要接著賭的他們。
他的臉向著屋外。
“看來蒙歌今日是不能光膀子了。”
話音剛落,帶刀的衙役沖了進來。
“先搜搜,然后通通帶走。”當先的衙役小頭目不耐煩地揮揮手。
林霏出面交涉。
蓮步輕移,婀娜多姿。
眸子里有些許微光。
“官爺,是什么風把你們吹到這兒來了?”
小頭目是識得林霏的,他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抬手卡住了她的下巴,“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少操心爺們兒的事。”
林霏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要從我的地方帶走我的人,你們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這本事。”
變臉是她的絕活,她比六月的天還會變臉。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小頭目的手擱在了刀柄上。
蒙歌想去保護林霏,葉驚闌一臂橫過。
葉驚闌抿唇,搖頭。
云岫也不希望蒙歌因打抱不平而蹲大獄。這種打抱不平是立不住腳的,林霏和他無有半個銅板兒的關系,管得多了,被人嗆一句“你是她的誰啊”,到那時,敢于沖上去的英雄會變成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
“撒開你的手,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