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才會覺得值?”
“要是我說,得拿你的命來換呢?你會不會答應?”
林霏的眼底劃過一道精光,這不是偶然來的殺意,是處心積慮的等待。
那日去過銀月賭坊的衙役都得死!
林霏雙頰上的梨渦證實了她在笑,可梨渦里裝得是不是毒藥,沒人知曉。
衙役一個不穩,往后倒了。
林霏適時地探出手去拉了他一把。
衙役的心頭涌上一股子奇怪的情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的命,你拿去好了。”
色瞇瞇的眼神看得林霏渾身不舒服。
林霏不著痕跡地拉了拉胸前的衣料。
衙役看得癡了。
“小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切莫辜負了良辰美景。”
林霏微笑著,看著那身子骨都軟了的衙役。
他恨不得將自己化作一池水,再把這女人緊緊地包圍。
“小娘子?”他又是一聲喚。
她笑得可真甜,甜到了他的心坎里。
她笑的時候,眼尾上掛著嫵媚勾得他心神蕩漾。她那烏發之間的朱紅小花輕輕一顫,鳥羽般的葉子舒展開來。
真好看。
這是他意識渙散之前產生的念頭。
衙役重重地倒在了冰涼的地面。
他的手從指端開始發黑。
林霏早就丟開了他的手。
她撣撣指間,蔻丹上多了一抹血色。
身后有人沒有帶一絲情緒地喚著她“芊芊……”
林霏沒有回頭。
“芊芊,你殺人了。”
那人的聲音沉如深潭之水,沒有起伏的波瀾。
林霏長舒一口氣,這才轉過身子,面朝來者。
“他該死。”
“僅是你自己認為的罷了。”
“烏鴉。”林霏的嘴角一彎,“多管閑事是沒有好下場的。”
潮澈拂去了落在肩頭的細雪,“我想提醒你,別擅自做主,惹了主上不痛快。”
“主上只托你給我帶話,沒有讓你插手我的私事。你這人真是……”林霏柔聲說道,這樣平緩的語氣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這個女子在嬌嗔,可潮澈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
潮澈面若冰霜,她瞥了林霏一眼,“芊芊,主上不喜歡別人忤逆她。”
林霏的十指相扣,“烏鴉,你可知為何我沒有一個鳥兒的名字嗎?”
“不知。”潮澈也覺著奇怪,暮涯交代的時候便只說了“芊芊”,并未說任何鳥兒的名字。
林霏抿唇一笑,啟口說道“因為我不屬于萬翎樓。所以我不用聽從她的命令。我應下她的事是情分,而非本分。”
她在死去的衙役身邊丟下了一個木雕娃娃之后揚長而去,留潮澈一人在長街上。
夜色暗昧。
有一男子的腳步沉重,卻沒發出聲響。
他靜靜地立在角落,似笑非笑。
蒙歌試著牽扯唇角,笑著笑著,喉頭涌上了酸楚的味道。
原來,那日衙役沒有找錯地方,而且林霏和萬翎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待到他再回首之際,長街上沒了潮澈的身影。
蒙歌的身形連閃,飛快地拾起了木雕娃娃,藏在了長袖之中。
平生不知喜歡是何種感覺,才知喜歡,便覺情之一字,太難。他寧愿今晚沒有偷偷出府跟著林霏走過這一遭。
半夜,蒙歌躡手躡腳地潛進了葉驚闌的屋子,想要同他說今晚發生的事。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床榻,乍起一種可怕的想法——瞞下來。
既然葉驚闌不在,那就說明這是天注定,他得遵從老天爺的安排。
蒙歌將木雕娃娃揣進了懷中,又躡手躡腳地出了屋子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