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動土了……
“姐夫?”
“他是我二姐姐的未婚夫婿!”
櫻之的二姐姐?葉驚闌可真夠多情的,招惹了女帝竟然覺著不夠,還落入了云岫的眼,這次徑自鉆出了一個叫姐夫的小姨子。
析墨沒再追問,命人將櫻之抱到馬車上,嚴(yán)防死守。
既然是與葉驚闌有關(guān)系的人,哪怕不是蒙絡(luò),總歸是沒太大虧損的,不論是小姨子還是小姑子,都不過一個用途。
……
在揚城的城外。
司馬無恨和葉驚闌一前一后地繞著揚城兜圈子。
葉驚闌像是在逗貓兒一般,不揚鞭打馬快速離開此地,反倒是在司馬無恨四人離的遠(yuǎn)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在他們快要追上的時候又踢著馬肚子往前沖。
司馬無恨不敢貿(mào)貿(mào)然地攔下他們,他將自己隱在了最后,由得三人頂在前頭牽制住葉驚闌的視線。
他做事一向都很小心,不會做無把握之事。對自己有自信固然是好事,可在摸不準(zhǔn)對方深淺之時若是莽撞地驚擾了敵人,那么吃虧的還是自己。
他知道這附近有一條小路,準(zhǔn)備抄近路去前面蹲守二人。
他的判斷沒有任何問題,葉驚闌剛好就順著他的預(yù)定路徑行至岔路口。
“閣下請留步。”司馬無恨在等待的過程中整好了換來的藍(lán)色衣衫,儼然狂妄書生的模樣。
“兄臺有何事?”
司馬無恨模仿著藍(lán)衣人的動作和腔調(diào),他竭力使自己不露破綻。
先是長作揖,這是讀書人輕狂之前的致禮。
“方才和公子在扶疏公子一事上有所爭執(zhí),在此先給公子賠個不是。”
面對一個轉(zhuǎn)了性子眼巴巴跑來道歉的人,葉驚闌只是輕蔑地一笑。
“怎會忽然想通了?”
司馬無恨訕訕地摸著鼻根,為了對付他才想通的啊,這話怎么能說出口?
“小生認(rèn)為早先太過自我,實則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思路,不敢苛求他人事事如一,望公子見諒。還有一事想在公子這里討個解答。”
司馬無恨站在馬下和葉驚闌對話。
葉驚闌下馬,尋了一處干凈的地兒席地而坐。
不可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人,與人交談需平等一點。
“你想知曉何事?”葉驚闌問道,他回望來時的路,不遠(yuǎn)處是幾匹馬慢行。
勾起唇角,這些人賊心不死,又不敢上前來和他搏命,只得離了老遠(yuǎn)觀望,他們在等待時機,妄圖沖到他跟前將他一舉拿下。
云岫在捶著腿肚兒。
在馬上待了半天,她覺著自己有些乏了。
藍(lán)布衫子的書生還在和葉驚闌就扶疏公子的艷俗事交流,倒是比在棚子里收斂起了許多囂張氣焰。
云岫靠著馬,瞇眼小憩。
撫過臉頰的是被陽光曬得有些暖意的風(fēng),牽一縷發(fā)絲蕩過下頜,帶起淺淺的癢。
她抬手將垂下的發(fā)拂到耳后。
鉆入鼻兒的是若有似無的香。
困乏到不自覺就開始發(fā)夢。
夢里,她被困在了蔚藍(lán)大海。有人撐船而來,木槳激蕩起白沫子,嘩嘩的水聲回響在耳邊。
將夢將醒之際,她指腹觸碰到掌心,那穿破的傷脫落了黑褐色的痂,快要好了。
常言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云岫唇角掛笑,是了,這是無法忘卻的夢魘,她漸漸能夠坦然地接受。
這是一場穿越山河的故夢,落到心坎上鑿出了深刻印記。
在每個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夜里都碾碎了一地濕漉漉的月光,往謂之遠(yuǎn)方的地前行。
離她越來越遠(yuǎn)的,不只是橫亙在心間的沉痛記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