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
“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嗎?”宮折柳搓著一顆白子,興致勃勃地看著云岫。
她指的是狗爺與她名字的由來。
云岫斂起笑意,認真地答道“很想知道。”
宮折柳似乎很想讓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奈何一直沒人正兒八經(jīng)的來問她。
云岫順了她的意,她臉上浮現(xiàn)一抹古怪的笑容。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和半探出身子,手撐在桌上的她相稱。
宮折柳故作神秘地說道“因為他本來沒有名字。”
“噢?”云岫托腮,看上去很像一個求知若渴的人。
宮折柳見有人迎合她,便開始賣關(guān)子了,她眨巴眨巴眼,說道“預(yù)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本郡主渴了。”
有人遞上溫?zé)岬牟杷环餍洌杀榱言诘亍2家滦P躬身拾著碎片。
“早先便說過夏日里要送涼茶,這么大的日頭,還送來騰熱氣的茶水,你們是想把本郡主給燙死嗎?”宮折柳的手指就快戳到小廝的額頭,精致的蔻丹甲虛虛地畫了一個不完整的圓圈,最后收回來了,因她發(fā)現(xiàn)小廝額頭上有汗珠子。
送茶水的小廝沒有辯解這杯茶水是溫?zé)岬模粫C嘴。他默默地將碎片撿起,擱在托盤里。
“怎沒見人為本郡主撐傘?”
另一個小廝三步作兩步地走到她身后為她撐起傘。
“本郡主曾說過必須是單獨立在地面的大傘,極不喜歡有人站在我身后,萬一趁我不備摸一把刀子出來捅了我,我就只能在閻羅王那里哭鬧了。”
又有一人立了一頂遮陽大傘罩住了整個棋桌。
“行了,你們退下吧。”
宮折柳呷了一口剛送上來的涼茶,沖云岫挑挑眉,“在冰窖里放了一上午的解暑茶,你且試試?”
云岫拿過托盤里另一碗茶,抿了一點,贊道“好茶。”
“我使喚他們不過是為了讓父王安心,他擔(dān)心我又偷摸著出了王府,亦或是沒好好學(xué)棋,以這種方式叫他們走近看看,父王便不會往院子里來。”
她是個很會折騰他人的姑娘,云岫在對云平郡主的印象中再添一筆。
“我還是與你說說宮二的名字吧。”她手中的茶碗見了底,話頭又接上了方才的“下回分解”。
云岫點點頭。
“宮二本該叫做狗剩兒。”
“噗”云岫沒兜住含在嘴里的那一口冰涼茶水,往一旁噴出,宮折柳遞上了一張干凈的絹子。
“你這人情緒很不穩(wěn)定,一驚一乍,我越發(fā)覺得你和他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云岫突然想到了晉南笙,那個揚言要用剪子剪去狗爺是非根的女子,要是晉南笙的小剪子戳進她的心窩……
連連搖頭。
宮折柳沒深究,繼續(xù)說道“狗剩兒沒什么可笑的,名字起得賤,才能長得好,城里的古稀老人都這般說。”
民間確實有給小孩子起賤名的風(fēng)俗。
一來是起個賤名來欺騙鬼怪。老人家常認為病痛,兇災(zāi)大多都是鬼怪在作祟,而且鬼怪偏好一些好名字的孩子,會與那些孩子糾纏不清,難以分離。因故起個丑陋的賤名會使得鬼怪厭惡,從而放過他們,這樣的孩子便會少經(jīng)受病痛兇災(zāi),在成長過程中自然是磨難越少越好。
二來是百姓希望子孫后代如狗、牛、羊這些牲口一般,不論吃喝用度如何,不論多苦多難,都能靠著一條賤命撐到最后,平安度日。
不管狗爺?shù)拿殖鲇谀姆N說法,云岫唯有長嘆息,狗剩兒都不能被稱為牲口了,應(yīng)該理解為狗吃剩下的。
人見人嫌。
原來狗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