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來的。
“你是不是想岔了?”宮折柳似笑非笑地瞧著她,“他生來長得奇丑,家中老狗瞅了一眼后奔到院里吐了。叫他狗剩兒還是給足了他面子。”
“……”
難怪宮折柳巴巴地將狗爺名字的來由送到她跟前。
“父王是在給他添入族譜之時才想著寫個正式的名兒。‘二’興許是父王心血來潮畫了個‘一’,再畫一個‘一’得來的。”
“單字一個‘二’有謙遜之意,承載著王爺對他的希冀。”云岫隨口說著,其實她更偏向于宮折柳的說法,寫個“一”太平常了,多畫一筆就顯得與眾不同。
“那你怎得不問我名字是怎么來的?”宮折柳歪頭瞧著她。
“我以為郡主不愿再提了。”
“不成,你得先問問我,我再告訴你。”
她有著自己奇怪的堅持,云岫不禁給她添了第三個印象。
云岫按照她的意思鄭重其事地詢問了一遍。
宮折柳嘴兒一翹,捏著一枚棋子在棋盤上連續(xù)敲擊了好幾下,似在思考該怎么解釋個簡單明了。
最終以一句“因為我的母妃以命換來了我”回答。
輕松的語調(diào),俏皮的神態(tài)……
如不是云岫剛好瞧見了宮折柳眼底一閃即逝的慌張,她真就當(dāng)宮折柳是個天真爛漫的姑娘了。
害怕被人看穿了內(nèi)心里那一片蒼涼,那里有著貧瘠到一根草一朵花都不愿意生長的荒涼之地,有著聲聲泣訴的午夜造夢時,有著無數(shù)次躲進名為“快樂”的殼子里思考亡人的掌紋該是怎樣的蜿蜒綿折……
“父王為我起名折柳大概是告別的意思吧?”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因了她也無法確定。
“我想,若是理解為‘愛與不舍’更恰當(dāng)些。”
“是極。”宮折柳一拍雙手,叫了一聲好,“我晚些時候便去父王那為你多講好話,給你討個世子妃當(dāng)當(dāng)。”
“……”
“難不成你想做我后母?”
云岫快要招架不住宮折柳天馬行空的想象了。
宮折柳以一手擋在唇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倒覺著你做我后母也成,只是住在父王隔壁屋的那位夫人厲害得緊,你這手感全無的身子送上去……父王會嫌硌手,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
云岫不得不承認司晨說得很對,她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要不我給你捯飭捯飭?我去逛花樓時仔細打探過她們平日里用什么來俘獲男人的心。”宮折柳像狗爺那般摸著下巴,拇指不住地磨蹭,“在外如胭脂這類,在內(nèi)如肚兜這類,我統(tǒng)統(tǒng)都記下了。經(jīng)我之手,保管你今夜便能去試試西平王的床榻是否比云霞還軟上幾分,明日一躍上枝頭,成為云殊城里最尊貴的女人。”
“……”
好大的口氣。
“罷了,你既沒這心,我就是皇帝身邊急死了的小太監(jiān)。”宮折柳雙手一攤,感慨道,“孺子不可教也。”
“是我太過愚笨。”
宮折柳擺擺手,“罷罷罷!笨些也好,我不大喜歡同聰明人待一塊兒。”
“為何?”
她眼里乍起的喜色,以為云岫終是朽木開了花,“你終于主動問我了。”
“有些好奇,還望郡主成全。”
“有什么成全不成全的,我不喜歡聰明人是因為我玩不過,蠢笨一些的任我拿捏。”宮折柳在棋盤上胡亂擺放白子黑子,當(dāng)真如她所說,毫無章法可言。
云岫正想說些什么,宮折柳一敲腦袋,將她的話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嚨里。
“你想不想去見見葉大人?”
“葉大人?哪位葉大人?”
“你真是蠢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