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有人輕敲墻壁。
司晨探了個頭進(jìn)來。
葉驚闌將圓凳放回鏡臺前。
沒了藥耗子的酒,兩人站在院子里,合歡樹下,也能交談甚“歡”。
“葉大人,你和夢蓮是什么關(guān)系?”司晨率先發(fā)問。
“朋友。”
“友人止于禮,還望葉大人注意男女之別。夢蓮是未嫁的閨閣女子,就算是他人婦,見外男也得經(jīng)丈夫同意。”司晨頭一遭這么嚴(yán)肅。
“那你呢?你與她是什么關(guān)系?”
“兄妹。”
“你的妹妹明明在世子爺?shù)脑鹤永镳B(yǎng)病。”葉驚闌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見一人即喚妹妹,閣下真是好妹妹遍天下。”
司晨低頭看向腳尖,“不管誰安上司夢蓮這名,我都得對她負(fù)起兄長之責(zé)。至于大人所說的好妹妹遍天下,我是斷不敢茍同。”
“何故執(zhí)念于此?”司夢蓮這三字就是禁錮在司晨頭上的魔箍。葉驚闌會意卻不想理解,“躺在屋里的那人,名叫云岫,并非你的妹妹司夢蓮。莫要入戲太深!”
“云岫嗎?好名字……云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困乏便歸家,挺好。”也許是根植于心的念想被對面這人打碎了,司晨始終提不起精神,“但她現(xiàn)在是司夢蓮。”
“小哥,何苦。”
“生而為人,乃至苦。”司晨朝著水井邁開步子,“那你呢?何苦。”
葉驚闌撫上樹干的紋路,直到司晨洗凈所有的木桶,他還沒給出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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