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
只有兩三個站得筆直,強迫自己和正在打架的上下眼皮做斗爭。
“干什么的!”有一士兵乍醒,長矛橫著,就快戳到葉驚闌的鼻尖。
葉驚闌亮出腰牌。
“原來是葉大人。”
他們已經得了沙城土霸王的消息,既然葉驚闌愿意亮明身份,那就萬事隨著這個欽差折騰吧,反正不是他犯下的事,隨便葉驚闌怎么查。
“錦衣巷如何走?”葉驚闌朗聲問道。
收了長矛,有些局促不安的士兵抓了抓耳朵上邊的頭發。
他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總是聽說錦衣巷,那里曾是窮人、乞兒的云集之地,這么幾年過去了,捱不過去的多了,眼下僅剩曾停和另外兩家命硬的落魄戶兒。
士兵又補充了一句“葉大人要想去那里尋線索的話,多半是白費勁,那里的人和外邊的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的,說自己是窮的有骨氣……”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窮就是窮,還非要和骨氣牽扯上。我們救濟的可不少,也不見他們有骨氣的拒收啊!”
看來沙城百姓對錦衣巷沒有多大好感。
畢竟送給他們的吃食和衣裳是沒有收回的可能性的,沙城百姓本沒有指望他們能給予什么回報,但他們的自命清高讓救濟過他們的人心懷怨念了。
看來這錦衣巷里的人也不是好相與的人。
窮人,有骨氣的窮人……
“來了來了。”一大顆肉球圓滾滾地到了云岫跟前。
曾停一指葉驚闌,那指頭虛虛地戳中了葉驚闌的眉心,他不大高興了,忿忿地說道“賊丫頭,你怎么把他給帶來了,若是你早說是兩個人,我才不會答應你帶你去錦衣巷。”
“且當他不存在吧。”云岫笑笑。
曾停撇嘴,扶正了腦袋上的帽子,“一個大活人呢,當什么不存在,虧得你說的出口來。來者是客,他也翻不出什么風浪,就這樣吧。”
他們往第一條巷子里走。
“老板,你對一弱女子也下得去手。”葉驚闌瞥他一眼。
曾停的手撥著算盤子兒,頭也不抬地說道“我要是對一男兒下得去手,那才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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