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陡然擰成一股,橫沖直撞至斗篷人的胸口,一擊即中,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葉驚闌起身,抱拳致禮,“承讓了。”
“你……”饒是如此,斗篷人還是一抹嘴角,不甘心地發問,“你既是扶桑族小公子,又何故淪為女帝的走狗!”
靠術識人著實是蠢。
可天下間只有扶桑族族人才能領悟如此高深的術法,并以最為簡單的方式使出。
也不怪斗篷人的判斷失了水準。
“有時候,做一件事不需要理由。”葉驚闌如是答著。
斗篷人慘然一笑,左手抽出了腰間彎刀,身子搖晃兩下便站穩了腳跟,“自然,殺你也不需要理由。”
頑強如斗篷人,葉驚闌睨他一眼,“若是你只為了出心頭一口惡氣,大可以去到盛京與龍椅上的人拼命。”
“我與她無冤無仇。”
“我與你也是無冤無仇。”
“從你踏入沙城的那一刻,你我就結下了仇怨。”斗篷人將彎刀揮出了虛影,虛虛實實,不知哪處才是必殺之招。
彎刀勾出的圓弧狀影,葉驚闌往下一蹲,躲過了第一次突襲。
斗篷人不慌不忙地由上至下,刀尖朝向正是葉驚闌的眉心。
這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即是處處不留情面,刀刀要人命。
云岫撐著腦袋,她看得乏了。
斗篷人左手使刀很靈活,卻在刀起刀落間少了一份靈動,這是靈識與武器的融匯,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很完美,完美到遺憾,僅缺少真正的靈氣罷了。
葉驚闌游刃有余地應付著斗篷人。
掃地人不見了。
風拂過的地面上還留有一把笤帚。
云岫反手刺出匕首。
一截皓腕回縮。
出手之人有些微遲疑,許是不知道為何云岫無須回頭就截斷了他的出手。
“果然是一對一。”云岫挑高一邊眉,斗篷人對上葉驚闌,而掃地人留給了她。
斗篷人一怔,收了勢頭,帶著慍怒說道“回去!”
掃地人不為所動。
聚到大街上的黑壓壓的一片,極為壯觀。
“聽聞錦衣巷里僅曾停與兩戶命硬的落魄戶兒,怎得突然冒出了這么多人?”云岫盯著斗篷人的雙眼。
顯然斗篷人不知,他下意識地看向那群人。
這一小動作落入云岫的眼中。
圍成一圈的黑衣人自行讓出了一個缺口。
圓滾滾的綠球擦著汗走進了圈子里,望著房頂上各占一角的四人。
“我才一會兒不見,你們怎么就打起來了?”曾停大口喘著粗氣,他從城里匆匆趕回來,跑了一路,還沒喝口茶、歇口氣,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勸架。
云岫饒有興味地拿話激他“這不是曾老板最想看到的嗎?讓我和葉大人一起魂歸錦衣巷,還能賺兩副棺材錢呢。”
“你要死,也不能死在錦衣巷。”曾停的氣順了,他一字一句地說著。
“曾老板大可以把我們的尸體抬出錦衣巷,丟進隨緣賭坊,嫁禍給賽老板。”云岫很是認真地為曾停出著主意,仿佛話中之人不是她自己。
曾停一撂手中的絹兒,“賊丫頭,賽滄陵不是好惹的,你休要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那嫁禍給滄陵縣縣衙中人如何?”
“不如何。”曾停沒有半分猶豫地答道,除非是真活膩歪了才會想著去官府自投羅網,“你是吃補藥上了火還是吃了火藥想炸了我?”
“我只喝了一碗稀粥。”
斗篷人趁機逃了,自始至終,他和曾停沒有任何交流,哪怕是一個眼神一次挑眉,他們像兩條不相干的線,哪怕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