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藏著掖著悄悄搞點藥來。藥材何處尋?找曾停!
擇妍當夜寫寫畫畫,全是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為了打動曾停那一顆米大的良心。到最后,她放棄了,因為她收了枕玉一籃子白色“喜”字。枕玉喚出了玉淑,殺了這個總愛壓她一頭的新臺柱子,當真如玉淑所說,往日怨近日仇,想殺就殺了。
這些日子死的人那么多,還差一個擇妍?
要虞青莞去見羅小七很容易,只需要告訴她——我懷疑上了羅小七。
虞青莞又驚又喜,人人都愿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于是她去了。
羅小七自然是囑咐她茲事體大,萬萬不可胡亂生事之類的,云岫不用多想,也能猜測到大概。
可是,細想之下,葉驚闌當時讀錯了唇語,是人太多,沒瞧清楚,還是故意為之?
饒是如此,她還是把近日所得寫下,交給了葉驚闌,由他來定奪。
云岫臉上的墨汁倒是干了,結成了一團黑。
“姑娘,你餓了別吃墨啊。”蒙絡咯咯咯地笑著,穿著云岫的衣裙有些不合身,但別有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類似“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不能稱為可愛,可愛在很多成熟的字眼前不值一提。
蒙絡提起裙擺,拖到地上的裙擺倒像是宮宴上的華服,她福了福身,“云姑娘,快說俊。”
“俊。”云岫伸出手捏住了湊過來的蒙絡的鼻子,“你這一身奇怪的打扮,你家大人一眼便能識破你去做過什么,掩耳盜鈴,欲蓋彌彰。”
云岫順手將桌上的物事覆了過去。
蒙絡一拉下眼瞼,做了個鬼臉,“我做過什么?偷穿云姑娘的衣裳?”
“泥猴子。”
“黑臉。”
云岫找來一面銅鏡,這才知道蒙絡怎得一個勁兒喚她黑臉。
她用錦帕蘸了點茶水,拭去了黑印子。
蒙絡眼巴巴地湊到了云岫身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來轉去,眼風到處飄,恨不得把木桌看出個洞來。
“你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情書?”蒙絡的手指頭橫向了覆著的紙頁。
云岫毫不在意地拈起一角,翻給蒙絡看,“我可沒有蒙芝芝一心表白一位棺材店老板的閑情逸致。”
蒙絡噘嘴,“你別晃啊,我還沒看清呢。”
“反正不是情書。”云岫不知從什么地方摸了一個火折子,將桌上的疊好的紙點著了,她眨眨眼,“要是情書的話,定不會寫給葉大人的,且把你那顆心放回肚子里揣好了。”
蒙絡伸出手,想要阻止火苗往上竄。
云岫有意無意地別開了蒙絡。
“怎么,我燒了你口口聲聲說的情書還不好?”云岫故作不解。
蒙絡跺跺腳,誰要那勞什子假情書,況且云岫也不是她的情敵,是她夠不上資格啊,還沒比,就先敗下陣去了。
她要的是上面可能添過的字跡。
“好,當然好,這樣我便少了一個情敵了。”蒙絡扯起的笑容里滿是憤憤不平。
她的眼珠子又轉了一個圈,壓低聲音說道“云姑娘,咱們來交換吧。”
“交換衣物?我并不喜歡你那些花花綠綠的小衣裳。”云岫偏偏不給蒙絡一點機會。
蒙絡覺著自己和一只被老虎擒得死死的小狐貍似的,動彈不得。恨不得抓耳撓腮想出辦法的她,此時有些抓慌,眼前這人不肯上道怎么辦?
念頭一轉,既然燒了,她換來也無用,不如給老愛擺出一副“成竹在胸、了然于胸”的臭臉的云姑娘使點絆子。
她拉長了調調說道“云姑娘可知當時是誰給你飯菜中下毒的?”
“左不過燕南渝屋中的人,但不是李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