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的景致,我還未見過金銀江在暮色與夜色之間時半江冷水映斜陽半江月華盡蕭瑟是如何的驚艷。”云岫淡然一笑,仿若真是在向往著金銀江在特定的時辰展現(xiàn)出的極致之美。
“過兩日便能見到了。”
待鴉黃和蒙絡出城之時,夜色悄然而至。
“大人。”蒙絡喚著,討好似的將手中糖人遞出。
鴉黃立在一旁,“小姐,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啟程。”
云岫微微頷首算是應了。
四人在城郊尋了一家簡陋的客棧將就著過了一夜。
……
與此同時。
江楓城。
金銀江邊上一縷紅絲游離……
細雨凄凄,點點落在江面上,垂楊柳因了風的輕拂,枝條和雨滴子糾纏在一起,再蕩過江面之時劃開了一道道淺淺的痕,又挑起一圈又一圈清漪。
惹得這縷紅絲不禁滯住了腳步。
紅得好似黃泉路上曼珠沙華的妖冶,她那繡著淺流蘇,施著銀珠的紅色裙擺翻飛著。
她沒有撐傘。
一腳踢起了青石板小路上的小石子。
小石子落到金銀江中,起了很小的一圈漣漪,剎那間便不見。
“一。”她豎起一只手指。
從樹梢上垂落的水珠恰好滴在青蔥指上,順著指腹往下淌。
這人怎么這么慢,可是追上來了?她并沒有逃得太快,他怎得還沒到。
“二。”她躍上了江岸一戶人家的屋頂,盤腿坐在青瓦之上。密密斜織的雨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榆木疙瘩還是那個榆木疙瘩。她嘆口氣。
不解風情,不懂情趣,難道要她手把手去教他怎么哄個姑娘家?無趣。
“瀟……”
還未待屋檐下那人喊完,她立馬以指腹拭去了眼角處不知是雨是淚的濕跡,輕點腳尖,飛身掠開。
“三。”
銀珠子之中有一顆是銀鈴鐺,她故意換上的,為的是給這塊寶貝榆木疙瘩一點小小的提示,總不能瞬間消失了讓他怎么找也尋不見吧。
江堤上有依勢而建的一連串吊腳樓。
瀟挽身形不停閃動。
跟在后面那身著秋瑰之色衣袍的男子也是飛掠而來,追著這個令人頭痛的姑娘,接連踩在別人家的屋頂上。
忽而,他飛身而起,騰空躍到了瀟挽身前,穩(wěn)穩(wěn)立住。
緒風手臂一橫。
“好狗不擋道!”瀟挽的巴掌一揚,看似下一秒要貼上緒風的臉頰,她想著嚇唬嚇唬這人便好,然后溜走。
緒風沒有躲開。
他亮出了腰牌,像是在提醒瀟挽,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世子的畫卷留下。”他緩緩說道。
“要是……我不放呢?”她嬌笑一聲,手指已搭上了緒風的下頜,輕挑,“你可是要追著我到天涯海角?”
“罷了,你自行還回去吧,這并不值錢。”
緒風收回了金牌,揉了揉眉心。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當什么賊,這次偷得也不是什么要緊的物事,為了讓自己追過來竟順手拿了燕南渝給世子妃作的一幅小畫卷。
瀟挽兩指捏住了他的下巴,笑說“神捕大人,心動二字你可知怎么寫的?”
她不需要緒風的回答,指尖直截了當?shù)赜|到了他的胸膛,“我想啊,你的心,你的眼,都在說你,愛,我。”
“瀟挽!”他大喝一聲。
“怎么,怕了?你怕了?”連問兩句。
隨著瀟挽的逼近,他的心像被鼓槌重重敲擊了兩下,緒風猛地往后退了幾步。
“你還是把畫卷給我。”
“成,你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