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個人眼神真差。
“張東林,你到現(xiàn)在還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嗎?”瀟挽笑道,銀鈴子適時響了響,和銀鈴輕響一般的笑,和笑一般的銀鈴輕響,在此刻相交,難舍難分。
“我改。”
“改成什么?”
云岫咬了咬下唇,連連嘆氣,“葉驚闌。”
“聽聞葉大人乃是天下最美的人,瀟挽能夠一睹芳容,實(shí)屬榮幸,得罪了!”
瀟挽的小扇子點(diǎn)在了云岫的耳垂上,“咦。”
她在尋找一個縫子,戴人皮面具的人都會在耳后留一道顏色不同的縫子,因了面具與自身的膚色會有所不同,可是她沒找到。
以指腹沾了桌上放著的瓷杯中的茶水,在云岫的耳后輕搓。
“果然。”她發(fā)現(xiàn)了那一條被脂粉遮了本來顏色的縫子,一捻,一夾,再掀。
隨著人皮面具和蒙在云岫眼睛上的黑色布條子被她的手帶走,她看見了一張清麗的臉和一雙水霧迷蒙的眸子,她恍惚了。
“你不是……”
為了師出有名,為了一舉揭了這人的偽裝,她才繞了這么大一個彎子,怎么最后一個活脫脫的男兒變作了女兒身?男生女相也不至于此啊!
“我是。”既然瀟挽不認(rèn)識她,那她胡謅幾句也無法。
“你是個大頭鬼。”瀟挽生于江湖,長于江湖,有些江湖氣在所難免,她說話一向直來直去,爽利的很。
云岫正色道“我不是大頭鬼,我是葉驚闌。”
瀟挽蹲在她身前,猶豫著要不要搜個身看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人真就是葉驚闌呢……
不對不對,被繞得發(fā)暈了,葉驚闌怎會長得如此平平無奇。
她拍拍那張臉,捏上一把,略帶痞氣地說道“這張臉低于我的預(yù)判。”
“姑娘以為在下的臉應(yīng)是什么樣的?”云岫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
“傾國傾城。”瀟挽一勾唇。
“恕在下無能。”
“再不濟(jì)也得一笑傾了英雄心。”
“恐怕很難。”云岫擠出一個妖艷的笑來。
她這一笑惹得瀟挽翻了個白眼,瀟挽沉默良久,啟了口“確實(shí)很難,所以你不是葉驚闌。”
瀟挽的掌心貼上了云岫的胸口,瞬間收回。
她舔舔嘴唇,“嗯,確實(shí)不是。”
“……”
無故被偷襲。
“女子闖江湖,沒有傍身的本事,難怪會被捉來金銀寨里。”她在把上云岫的腕脈之后,以內(nèi)力探尋著,一路暢通無阻,不像是一個有著高深武功的人。她搖搖頭,想著世道艱險,有膽量闖上一闖還是勇氣可嘉。
瀟挽努努嘴,示意外邊那女子可是云岫認(rèn)識的,云岫點(diǎn)點(diǎn)頭。
“你們結(jié)伴走這條路,許是你們在某處露了財,被他們惦記上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下次可別犯傻了。”
瀟挽解了束縛了云岫手腳的繩子。
云岫坐起身來揉著被勒出了一道淺淺紅痕的手腕,“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瀟挽。”
云岫拾起人皮面具,慢慢地理著。
那個柳眉秀眸,臉蛋兒暈開了淡粉的女子將一面銅鏡遞給云岫。
“我去外邊看看。”她如是說著,順手帶上了門。
云岫垂眸,小心地就著銅鏡貼著人皮面具,心卻飄忽不定。誰說瀟挽丑若無鹽,明明是南方女子的溫婉秀氣,在一方水土養(yǎng)出的一方人里的,她還添了幾分靈動。
屋外,瀟挽看著滿地狼藉,眼角余光瞟見了躲在角落的葉驚闌。
“你叫什么名。”她走向了假裝不知這些人為何而到了如此境地的葉驚闌,“你在害怕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