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客的手上漸漸發燙,倏而烤焦。
黑袍客一把拉下了自己的黑斗篷,裹住手,壓住了火苗子亂竄。
“虛虛實實。”黑袍客抬起臉來,咬緊了牙,“你竟在幻術之中添了實在的招數!”
“承讓。”析墨一禮。
他抬手起了一陣風,掀了那人臉上掛著的年畫娃娃面具,露出一張干凈的臉。
“虛虛實實,我也知是你。”析墨徑直坐下,沒有再管顧她,“胭脂,在云輕營五美之中,天賦最佳。”
“又如何?”這個死而復生的人傲然地瞧著析墨,“我同她們不一樣,她們只配做走狗,指哪咬哪。”
“鴉黃在陣法和占卜上甚有造詣,點絳善醫,花鈿應是追蹤吧……”他就著云岫用過的瓷杯抿了一口啼綠酒。
“你還忘了一人。”胭脂將黑斗篷丟在地上,腳踏過,留下幾個足印。
“黛粉,可不用提及。”留在云輕營的,自是能掌控大局的,天賦不必盡數放在習武上面。
胭脂微微一笑,不再以刺耳且難聽的聲音說話,“沒想到扶疏公子這般了解云輕營里的人。”
“不了解,猜的。”析墨放下了瓷杯,手仍是緊貼著杯身,欲要感受上面的余溫。
“那我的身份,也是你猜的?”
“差不離。”
胭脂舔舔唇,說道“她們會的,我都會,她們不會的,我也會。”
她是如此的自信。
“那你有幾成把握?”析墨不禁揚起嘴角。
“九成。”
胭脂的手掌拍下,碎裂的酒壇子騰空而起,她飛起一腳,將碎片踢向了著火的高樹。
析墨看著折了許多枝椏的大樹,“就憑這點功夫?”
胭脂目光如冰,冷然說道“以武力擊垮一個人是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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