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第二只雞,以同樣方式放干了它的血。
把兩只雞倒掛在簡單支起的小架子上。
然后去廚房之中端來了燒好的滾燙的熱水。
千芝一邊往雞身上澆著熱水,一邊不停翻動雞的身子。她是個熟手,這事做得多了,她閉著眼睛都可以完成一系列步驟。
閉著眼睛……
她抬眼看向暮涯。
“呼——”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不是自己嚇自己嗎?
差一點把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嚇沒了一魂一魄。
還以為那石磨上沒人了。
原來是暮涯歪著身子坐不直了。
千芝一把薅下了雞毛。
“唔……”暮涯的嘴被堵住了,只能以這種方式引起他人注意。
千芝沒有理會她。
哪有賊會關照偷搶來的寶貝的說法?
秋風中夾雜著雁悲鳴。
這雁聲凄凄切切,便會讓秋意更濃,更凄清,更覺蕭瑟。
有人曾言,秋天,是聲的世界,雁聲則是秋聲中的靈魂所在。
她不想說話,一說話便極有可能暴露自己。
千芝想象著她剛磨快了的那把刀要是劃開了這嬌滴滴,溫柔似水的美人兒的肌膚,可是能見著所謂的美人骨?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很想見識一下美人骨究竟是怎樣的。
千芝持刀徐徐靠近暮涯。
她在笑,這個笑容如冬雪一樣嚴寒,冰冷,比倒春寒中吹起的風還要料峭。
“咯咯噠!”
她僵著脖子回頭。
臉上笑意和她的脖子一起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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