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來安排別人的?”
甄音杳的呼吸漸漸急促了。
這種瀕死的感覺……
她嘗到了自己喉頭里的咸腥。
胭脂的臉逐漸扭曲,她不確定她卡住脖子的女子是在胡言亂語還是真正捏了把柄,她不想留她活在世上了。
“住手。”
有一人說話很輕,言語中暗藏的威嚴使得胭脂在一霎間丟了手。
“金絲雀。”那人和胭脂的身形差不離,常常被手下的人搞混,“你何故激怒鳳凰?”
甄音杳連連咳嗽,她啞著嗓子答道“沒有理由。”
“罷了,你該去做另一件事了。”鸚鵡負手而立,背對著她們。
她的袖子無風自動。
甄音杳垂眸,應道“喏。”
胭脂的眼底盤起了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正等待時機活吞了甄音杳。
待甄音杳出了院子,胭脂不解地問“主上怎會在這里……”
鸚鵡轉過身來,臉上赫然罩著一個年畫娃娃的面具,“我怕你一人應付不過來,仔細些,對那兩個人可不能松懈一絲一毫。”
“謹遵主上吩咐。”
與此同時,在入山處。
花鈿盤坐在某戶人家的屋頂上。
她死命地緊盯那條小道,生怕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物。
等了這么些個時辰,沒人進山,亦沒人出山,她揉了揉發酸的眼。
風聲里有腳步聲。
她握住了劍柄。
劍出鞘。
以橫掃之勢帶起了一道劍光,迷了來者的眼。
甄音杳早已換了衣裳,把自己裹進了緊身的黑衣里,便于行動,臉上覆著的人皮面具赫然是她那天晚上在農家小院里出現的模樣。
“別動。”她的聲音是通過內力凝成的,辨不清她究竟是誰。
“你是那只成了精的狐貍。”花鈿篤定地說,只因她嗅到了一股醉人的濃香。
“我倒是希望我是一只修煉成精的狐貍,做人太累了。”甄音杳就著青瓦坐下了,“別一見面就這么劍拔弩張,我是來給你遞點子的。”
花鈿沒有放松警惕,她手里的劍微微震鳴,時刻準備刺向甄音杳。
“什么點子。”
甄音杳一努嘴,“先給你講個故事。”
“你說。”
甄音杳緩而慢地說道“在萬歲元年,十月十五那一日,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本該死掉的人讓她所仇視的人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死掉了。活下來的人每日皆是活在無盡的自責與遺憾中,最后瘋掉了。”
“沒了?”
甄音杳仰起臉,沒有因直指的劍尖而慌亂,她笑得花枝亂顫,“想改變嗎?”
“不想。”
甄音杳聽得花鈿的回答,先是凝了笑容,后又笑開了,“我以為你會說想。”
花鈿明亮的眼眸里燃起了夕陽一般的火焰,她蕩開一笑,聲音依舊是喑啞的,“小姐能殺她一次,便能殺她第二次。還望姑娘轉告胭脂,適可而止。”
“胭脂?”甄音杳顯然不知道誰是胭脂。她在鳳凰和鸚鵡之間猶豫不決,她無法確定。
花鈿收了劍,抱拳說道“那就請姑娘回去轉告真正講故事的人。”
甄音杳會意地離去。
接下來的事便不是她做的了。
她突然不想回家中,她想去山頭上看看迢迢星河。
她的腳不自覺地往嚴肅山莊所在的山頭走。
她在思索,若是見著了方夢白該以何種理由解釋自己為何去到那處。不如……不如學他提上二兩肉。甄音杳胡亂做了一個決定,這種故意粉飾自己目的的爛借口,虧得她想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