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碗碟,再掃去了院子里的落葉。
又是一刻鐘過去了……
云岫的臥房里仍然沒有絲毫動靜。
析墨拿起了云輕劍,又輕輕放下,坐在桌前等待她補好眠。
再是一刻鐘過去了……
屋子里安靜得出奇。
析墨暗道不好。
他推開了半掩的房門。
如他所想,屋子里沒有人。
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沒有一絲褶皺的床榻,哪是有人睡過的跡象。
他點亮了桌上的油燈。
燈下放著一封墨跡清晰的書信,想必是云岫趁著那“補眠”的一刻鐘寫的。
不算工整的字跡,讓他不禁想到她寫這封信的匆忙和決然。
他拿著信箋,正欲用油燈的一豆火光燎了它,后又想到云岫給他的書信一向是寫滿了離別的,不妨再添一封。
他疊好信箋,揣進了懷中,放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如若我現在同你說,我與萬翎樓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不知你會否相信。”
他的眸光一黯。
云岫誤會了他。
他無法對她講明個中緣由,只能對她說沒有理由,沒想到云岫竟以為他同萬翎樓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信上寫著她要救花鈿等人還是獨身前往為好,不想牽扯上他給他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軟軟,但望你好。”
他拿著云輕劍,在夜色里飛馳。
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趕上,這個陣法是他一人布成,但催動陣法之人不是他,而是鸚鵡。
他并不清楚鸚鵡會怎樣對付陣中之人,云岫此行……不可預測吉兇。
腳下生風,只求能夠快一些,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