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后,也是一副一眼難盡的樣子。
“娘娘,您洗洗臉吧。”碧玉提醒道。
唐宓道“這個時候洗什么臉?”
“您臉上…”碧玉憋著笑。
唐宓抬手摸了一下,有泥巴,“取銅鏡來。”
在鏡子里,唐宓看到自己臉上的泥巴不知怎么弄得滿臉都是,像個小花貓兒,格外滑稽。
唐宓憤憤地把菱花鏡倒扣在桌子上,“臭夜七,就他最壞!”
路上這么多人,肯定都看到了,他明明知道也不提醒她,故意看她笑話。
碧玉拿來濕毛巾給她擦臉,邊擦邊問,“娘娘,您這是出去干什么了,怎么弄了一臉的泥巴回來?”
而且手是干凈的,知道洗手怎么不知道洗臉呢?
唐宓不想說話,坐在那兒生悶氣,都怪夜七!
路上確實不少人看到唐宓一臉泥巴了,于是很快就傳到夜長安的耳朵里。
“皇叔帶著阿宓去玩泥巴了?”夜長安邊批奏折邊問。
高長興也覺得這事兒有意思,說給夜長安聽,“皇上,奴才聽說是去了梧桐宮那邊兒的小瓷窯,王爺帶著太妃自己捏的瓷胚。”
夜長安笑了,“他們倒是會玩兒。”
“倒也不是,”高長興猶豫了一瞬,還是對夜長安如實相告“聽說是今兒個公主跟太妃發(fā)生了爭執(zhí),失手打碎了太妃娘娘常用的那套茶具,王爺就說再賠太妃娘娘一個。”
“爭執(zhí)?因為什么爭執(zhí)?”阿宓脾氣好,應當不會同夜錦妝吵,多半是夜錦妝在無理取鬧。
“這但是不知道。”高長興搖了搖頭,回道。
夜長安又不放心地問“阿宓沒傷到吧?”
高長興默了默,想提醒他公主才是您妹妹,后來想想算了,皇上對太妃比親妹妹都親,偏幫太妃娘娘一點兒也不奇怪。
“沒傷到,王爺過去的及時。”高長興回答道。
夜長安聽出了話外之音,“過去的及時?那就是差點兒傷到?”
高長興不敢說話了。
夜長安語氣微微慍怒,“這個錦妝,真是不像話!阿宓身子弱,她怎么能動手?!”
高長興頭埋得更低了。
夜長安想了想,“你去讓人把庫房里那套刻了鳳穿芍藥的白玉壺給阿宓送過去吧。”
高長興“哎”了一聲,心想那可是庫房里最好的一套茶具,皇上自己都沒舍得用,倒是要給太妃娘娘送去了。而且看皇上的意思,那是一點兒都不心疼。
這事兒傳到夜錦妝耳朵里,她冷呵了一聲,“皇兄這明顯就是偏幫她,也不知道唐宓有什么本事,讓皇兄和皇叔都向著她!”
丫鬟林霜不敢說話觸夜錦妝的眉頭,心里卻暗自道公主您忘了,您以前也是向著太妃娘娘的,怎么這就鬧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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