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想的是司宴清恢復記憶以后,或許就能想起來喬玉兒才是他該選擇的那個人,那自己又何去何從呢?
唐宓抬眼看著陌生的四周,眼神一時有些空洞。
劉皇后喊了她兩聲,唐宓跟沒聽見似的,她抬手在唐宓眼前晃晃“宓兒?”
唐宓這才回過神來,朝著劉皇后笑了笑,微微低頭“對不起皇后娘娘,我失禮了。”
“你想什么呢?可是心里有什么事兒與我說說。”劉皇后問道。
“喬姑娘…”唐宓無意識的開口喊了一聲,卻又立刻閉上了嘴。
劉皇后明白了“你這孩子心里介意喬玉兒怎么不同我說呢。?”
唐宓從來不覺得,她心里的介意可以同劉皇后說,她明明是生于鐘鳴鼎食之家,千嬌百寵長大的,卻偏偏是這樣敏感脆弱的性子,不肯輕信于人。
劉皇后笑了“我聽宴兒說了,你這孩子就是心思重,想的太多,又不同別人傾訴,這樣下去可是會把自己憋壞的。”
唐宓沉默了一瞬,試探著開口“那皇后娘娘可能與我說說太子殿下曾經是什么樣子的?”
劉皇后聽著這話心里高興,唐宓能夠主動問起司宴清,還介意喬玉兒的存在,說明這丫頭怕是有些心動了。
這其實是劉皇后誤會了,唐宓何等心窄的一個人,心里就裝了那么一個人,無論是曾經的念歸還是現在的司宴清,唐宓始終保持著清醒的關系。
可以是至交,可以是知己。可以是仇敵,唯獨不能是愛人。
更何況,她為什么要去介意喬玉兒,又憑什么?或許喬玉兒才本該是司宴清的結發妻。
劉皇后道“兒子要是長相像我性格卻是隨了他父親沉默寡言,從不愛笑,所以偶爾對喬玉兒有個笑臉兒,才讓喬玉兒生了誤會。
不過這孩子除了性子冷些,也沒什么毛病。”
唐宓道“我以為殿下是平易近人的性子呢,所以我們出去,殿下似乎很受百姓的歡迎。”
劉皇后搖搖頭,“那倒不是因為他性子平和,而是生來一顆仁心,愛民如子,為百姓做了不少事兒,百姓對他的功德還是蠻感激的。”
“所以太子殿下是不愛笑的?”
劉皇后點點頭,“不過我看他在你身邊,臉上笑容倒是多了許多,可見是真心喜歡你。本宮一直想著他性子太過冷清,都擔心他找不著媳婦兒,卻沒想到你能帶給他這么大的改變,我這個做母親的心里感激。”
唐宓連忙道“皇后娘娘言重了,我哪里值得皇后娘娘感激了。”
劉皇后笑道“言重不言重的本宮是真的喜歡你,你要是成了本宮的兒媳婦兒,本宮一定把你當親閨女對待。”
唐宓彎唇笑了笑“多謝皇后娘娘抬愛。”
劉皇后朝宮女招了招手,“對了,去把新做的松子酥端過來給唐宓姑娘嘗嘗。”
扭頭又對唐宓笑道“這松子酥酥脆香甜,本宮用著甚是可口,正好你在,也免得本宮叫人去給你送了,可別說本宮不想著你呀。”
唐宓笑道“皇后娘娘掛念,宓兒名氣于心。”
松子酥端上來了,好大一盤,唐宓了一塊點點頭,“果真是可口。”
劉皇后道“你若喜歡,待會兒你走的時候本宮叫人包上先給你帶上,你帶回府慢慢吃。”
唐宓笑道“皇后娘娘說錯了吧?府里可還是有個太子殿下的,我哪里能獨享?”
“沒有他的,”劉皇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他從小就不能吃松子,吃了身上要起紅疹子的,你偷偷的吃啊,別被他看見了。”
唐宓笑著點了點頭。
……
太子府來了個客人,男人自稱是司宴清的至交好友,姓蔣,蔣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