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松鏡老人給唐宓施針的最后一次,司宴清站在旁邊看著竟有些緊張。
唐宓抬眼看了一下他,忽然朝他伸出手,司宴清明白了,伸手拉住他們的手握著安慰道“別怕,過了今天你就能好了。”
唐宓竟然微微笑了笑“我覺得你似乎更為緊張一些。”
司宴清點點頭承認“我的確緊張。”
唐宓這幾天的意識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最后一天的施針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司宴清朝著屬下囑咐道“去看看,把這里圍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入驚動神醫施針。”
屬下點點頭道“殿下放心,早已巡查過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已經是司宴清第三遍詢問了。
松鏡老人捏起了一根金針,低頭看了一眼唐宓道“可能會有些疼,你倒是忍著些。”
唐宓抓著司宴清的手,力度忽然緊了緊,司宴清才想起來,唐宓應該是害怕了,這可是被蚊子咬一口都要嬌氣的皺眉的唐宓。
司宴清把另一只手伸到唐宓嘴邊對她囑咐道“一會兒你如果覺得疼就咬我,我陪你一起疼。”
唐宓抿了抿唇,沒說話,等到松鏡老人把一根長長的金針從唐宓的頭上沒入,司宴清看唐宓皺眉,下意識的把小手臂送到了唐宓的嘴邊兒。
“呃…”
唐宓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來咬司宴清,嘴里甚至感覺到了血腥味兒,她微微一愣,松了口。
司宴清搖頭笑道“我沒關系,你還疼不疼?”
唐宓眼神動了動“不疼了。”
片刻后,松鏡老人道“行了,別在老頭子我面前打情罵俏,好了。”
司宴清驚喜地看向松鏡老人“好了嗎?”
松鏡老人慢吞吞地把金針收起來,然后看了司宴清一眼對他道“太子殿下,昨日里我同你說的話,你可有考慮?”
“這…”
司宴清當然覺得松鏡老師說的話莫名其妙,他要找回記憶,關夜同塵什么事兒,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很快就忘了。今日松鏡老人再度提起,他才想起還有這一茬來。
松鏡老人一看司宴清的反應,便知道他沒有去細想,他看了一眼唐宓想要說話,
司宴清阻止道“老神醫,我們出去說。”
松鏡老人點點頭,跟著司宴清出去,唐宓疑惑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微微動了動眉梢,沒說話。
碧玉欣喜地過來笑著“小姐你可算是好了,前些日子您一心尋思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唐宓才想起近日種種,竟覺得置身荒涼,所經歷的虛幻一般,不知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唐宓想起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精神狀態變得不對的,好像就是從那日御花園里彈的那首《桃源春曉》開始。
聽到曲子,唐宓如同陷入了某種魔咒一般,而夜同塵便是他的執念。
喬玉兒要害她…
唐宓想了這個,才忽然明白喬玉兒為何在她面前打著學琴的借口,三番五次的提起夜同塵,學的曲子,還只有一首《桃源春曉》。
而自己在攝魂散的效用下,竟然會新了喬玉兒的鬼話,說什么夜同塵回來了,還娶了如花美眷。
唐宓想到自己險些命喪于此,就覺得膽寒。
碧玉道“小姐,那喬玉兒如此害你,你有什么打算呢?”
唐宓笑道“這件事情還真不用我做什么?”
碧玉問道“小姐的意思是。”
唐宓垂了垂眼沒有說話,小壹在旁邊笑道“蠢才,你怎么不明白的小姐的意思呢,小姐這次可是受了大罪,她只要裝的委屈點兒,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自然會為她做主。”
碧玉不解,“可你前些日子不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