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離國國君和皇后對她都很好,但說到底,還是寄人籬下?
寄人籬下,該有個寄人籬下的樣子。
司宴清自然是高興的但是此時他看著旁邊低頭不語,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忍…
尤其是經(jīng)歷攝魂散事件之后,一想到唐宓也有可能離開他,司宴清就覺得坐立難安,非要將她娶到身邊,日日看著才算有一點點安心。
唐宓目光凝在一處,不知道在看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沒有看,那一瞬間她想到了與夜同塵和念歸的種種,最終嘆了口氣,似乎是妥協(xié)了。
“宓兒…聽皇后娘娘的安排”
劉皇后高興道“哎,好孩子,也別叫皇后娘娘了,聽著怪生分的,你就喊我一聲母后吧。”
唐宓乖巧道“母后。”
劉皇后聽著這一聲母后眼淚都快下來了,她沒有女兒,只有司宴清這么一個兒子,每天做夢都想著要一個像唐宓這樣乖乖軟軟的女兒,沒想到多年的夙愿今日竟叫她實現(xiàn)了。
“寶霞,”劉皇后喊道“去把本宮那個白玉鳳鐲取來。”
唐宓不知道那個白玉鳳鐲的來歷,司宴清也不知道。
劉皇后向他們二人解釋道“這是當(dāng)年太后娘娘賞給我的,如此我便再轉(zhuǎn)送給唐宓,也算作為一個傳代的東西。”
唐宓一聽了這話,連忙推辭道“皇…母后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劉皇后笑道“好了,既然你已經(jīng)叫我母后了,怎么能讓你白喊這一聲,這本來就是打算留給我的兒媳婦兒的信物,你們都要成親了,怎么能少得了這個?”
說著劉皇后拉著唐宓的手,把玉鐲套了進(jìn)去,端詳了半晌,才嘆了口氣,有些微微遺憾道“可惜你的手腕太細(xì)了,帶著有些大,你還是要多吃一些,把自己養(yǎng)一些肉回來。”
司宴清在旁邊插話道“母后,是我的錯,又把人給養(yǎng)瘦了。”
劉皇后道“可不就是你的錯,唐宓剛來的時候可比現(xiàn)在胖乎,你也不知道是怎樣照顧人的?”
司宴清認(rèn)罪道“是是是,兒臣知錯,以后一定細(xì)心照料,讓你兒媳婦長成和您心意的模樣。”
劉皇后笑了,“這還差不多。”
唐宓對劉皇后道“我現(xiàn)在帶著大,怕是要松動,要是掉在地上摔碎了,我可是要心疼死,也會辜負(fù)母后的一番心意,不如就收在盒子里或妥善保管。”
劉皇后點點頭道“鐲子已經(jīng)給你了,怎樣安置是你的事情。”
“謝謝母后。”
兩人離開了皇宮,馬車內(nèi),唐宓捧著盒子端詳了半天,才乖乖的放到腿上收好。
司宴清笑道“怎么?終于愿意做母后的兒媳婦兒了?”
唐宓把手中的盒子遞給司宴清“你幫我保管吧。”
司宴清臉色沉下來,語氣卻沒有責(zé)怪的感覺,只是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唐宓道“你之前說過只娶我一個人。但其實這世間男子三妻四妾原本就是俗常,所以你若日后看上了那個姑娘,大可收入妾室,或者立為正房,那這個鐲子就不能是我的了。”
司宴清語氣有些慍怒“說到底,你還是不愛我,這世界沒有哪一個女子能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別人那里的,除了你沒有動心。”
“對不起”,唐宓低聲道。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你又沒有做錯,你只是無法接受罷了。”
唐宓沒說話,司宴清動了動身子,看向唐宓道“無論怎么樣,我們以后不要發(fā)生爭執(zhí),歲月流長,我們慢慢走好不好?”
唐宓猶豫地看向司宴清“你不逼我了。”
司宴清苦笑道“我何時逼過你,向來都是我逼我自己。”
馬車?yán)锇察o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