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思羽的馬車沖到對面的坡上,前面他的去路被七八個手舉砍刀騎著馬的人給堵上。
看那些人衣著打扮,他心里哪里不明白,自己竟被土匪給攔了路。
勒緊馬韁繩,馬車驟然停下。
若不是想著馬車里還有娘在,他自不會把這些土匪放在心上。
面色強自鎮定著,眼神急速的打著轉,心里尋思著咋能從這些土匪手里安然突圍。
“羽兒,你不是急著去崔家村嗎?咋突然停下了車?”
一路兒子把馬車趕的飛快,若是以前自己病弱的身子肯定承受不住,馬車驟停,禾晴有些疑惑的掀開車簾問著。
娘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讓尚思羽暗自叫苦。
他轉過頭回了句,“娘,你莫再說話,咱遇上了土匪,娘和綠荷坐穩當,兒子要趕著馬車沖過去!”
帶頭的匪首看尚家馬車,見尚思羽一身錦緞棉袍,馬車里還有女人。
他眼珠子都紅了,揮著砍刀大聲吼了起來,“兄弟們,天不亡我們幾個,殺了這個小白臉,把車里的女人給老子弄回寨子里去!”
這些畜生可真夠狠的,口出惡言,竟還想要自己的命!
為了娘,他和這些土匪拼個兩敗俱傷,也不能讓這些畜生得逞,尚思羽咬了咬牙根,快速拔出腿上的匕首,狠狠的插進馬屁股上。
尚思羽下了狠手,馬吃痛撩開蹄子嘶叫著狂奔起來。
幾個圍成半圈的土匪猝不及防,被來勢兇猛的馬車給沖散。
那匪首沖尚家馬車冷笑著,揮刀給他的兄弟們助威,“嘿,這小白臉還想從咱兄弟手里逃走,還真他娘的做白日夢,兄弟們快攔著!劫了這馬車上的人,老子有重賞!”
今兒出門不利,竟遭了土匪,禾晴的心砰砰狂跳起來,還沒等她緩過神,馬車又快速跑了起來。
綠荷的腦袋在車廂里連碰撞幾下,倒是把懼意拋到一邊,一手緊抓著茶桌的邊沿,一手去拉被馬車劇烈晃動摔到一旁的主子。
尚家的馬雖說發了狂的奔跑,畢竟還拉著馬車,很快就被幾個土匪的馬給追上。
看到自己跑不掉,尚思羽心里又氣又怒,索性拔出腰間的軟劍,從馬車上跳下來。
雙腳才沾地,他又躍起,揮起軟劍就刺上了面前的一個土匪的胸口。
“去死吧!”
那個土匪胸口中了狠厲一劍,頓時慘叫著,身子倒仰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畢竟去年冬日在莊子的前山和一大群土匪拼殺過一場,獨身一人的尚思羽怎不知要先下手為強。
軟劍又刺向還在發楞的另個土匪。
那個土匪也毫無疑問的落了馬。
“你們都他娘的被雷劈了?坐等著讓這小白臉把你們刺個后心涼啊!”
眼見倆兄弟都被刺到馬下,看情形是兇多吉少,匪首也怒了,沖還在發懵的兄弟喝罵起來。
幾個土匪哪里能想到這個像書生模樣的小子心這樣狠毒,被匪首的一記冷喝,霎時間還剩下的幾個回過神來,個個都舉著砍刀朝尚思羽砍過來。
尚思羽沒等匪首話音落下,又連連飛起身子用軟劍連刺距他最近的兩個土匪。
靠在綠荷身上的禾晴在馬車里,看兒子和好幾個土匪拼命,心提到了嗓子眼。
土匪慣用的是砍刀,尚思羽用的軟劍卻占了優勢,他有功夫在身,上躥下跳躲避著馬上土匪的砍刀,還游刃有余的連連刺了好幾個土匪。
這些土匪也就是靠著兇狠和人多,哪里是尚思羽的對手,人雖多,也被發起狠來的尚思羽刺的身上都帶了傷。
一個白面書生,竟然有這高強身手和狠辣心性,難道他們這碗飯如今就這么不好吃。
匪首看他的人這樣慫,也不再冷眼旁觀,吼叫著沖了過來。
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