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世她才贖身出了程府,這個水囊八成就是娘的遺物。
想到因自己和哥哥出生,親娘卻難產而亡,心里又涌出一陣陣的哀聲,生身母親連面都沒見過,養母在自己年幼因自己悲慘死去,自己和娘親是多么沒有母女親緣。
轎子晃動中,崔華錦又陷入了無助和連綿不斷的哀傷中。
聽到外面人呼喊著,快到十里坡了。
崔華錦把貼在心口的水囊拿下來,放在面前的茶桌上,又抱起了那個紅色蘋果。
心里默默的念著,錦兒的兩個親娘啊,你們若地下有知,見錦兒如今長大成人,找到了好歸宿,也該欣慰了。
眼看快到午時,尚思羽看著他的喜轎才到城門,城門外還擁擠了好多要入城的百姓,怕耽擱拜堂的吉時,心里焦急的不得了。
金鎖也是一樣的眉頭擰著,一旁的周忱揮著馬鞭朝城門口趕了過去。
他站在城門口,沖守城門的兵卒說了幾句話。
那個帶頭的朝他殷勤的哈了下腰,然后站在城門口,大聲喊著,“各位鄉親們,今兒是咱剿匪將軍的嫡親妹子出嫁,各位都行個方便,先讓迎親的隊伍入城,待會哪個有空閑都可以去城西尚府吃席,不要賀禮,只要嘴甜會說吉祥話好酒好菜管飽!”
他的話音方落,擁擠的人都朝兩旁散開,嘴里大聲議論著。
“這剿匪將軍的親妹子竟然嫁給了尚家公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
“那可不,若是去冬,沒有尚家的賑災粥棚,咱懷慶府要餓死多少人啊!”
“剿匪將軍更是威武,來懷慶府也就幾個月,把咱這附近的大小土匪山寨都收拾的干凈利索,咱們的日子才能慢慢的過起了呢!”
“尚家和剿匪將軍結了姻親,這可是美滿姻緣天注定!”
“呦,你還沒去尚家吃席,好聽話就出來了,真是個馬匹精!”
“你個白眼狼,冬日里去尚家粥棚領粥,你個兔崽子比哪個跑的都勤快,這會咋連好話都不舍得說,真是沒良心!”
有幾個人打諢逗樂子,城門外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聽著百姓們贊不絕口的話,尚思羽陷入沉思,看來自己成了親也不能再一味的玩耍,是該幫老爹分擔一些雜務。
“阿忱,還是你小子機靈?!?
看到難題迎刃而解,金鎖由衷的夸了從城門口返回來的周忱。
“大哥,小姐的事情也是咱兄弟的喜事,萬萬不可耽擱咯,這能算個啥呢?!?
周忱朝后面的喜轎望了眼,謙虛的笑笑。
大哥帶著周忱已經打馬朝城門口沖過去,金濤用馬鞭杵了下還在發呆的尚思羽,“走了,你不想早些趕回府里,在這里發啥呆呢?”
溫順的應了聲,尚思羽略帶自傲的看了眼身側喜轎,吩咐轎夫們都抬穩了轎子,他一拉馬韁繩,跟著金鎖他們的馬兒朝前走去。
他們的人馬喜轎進了成,果然有好多原本沒啥要緊事情的百姓都綴在尚家迎親的隊伍后面,想跟過去蹭頓好飯菜,也沾沾尚府的喜氣。
尚府。
尚嘉文在正廳里,看著在院子里忙活不休的奴仆們,心如熱鍋上的螞蟻在煎熬,還要騰出精神應付來賀喜的知府蔡大人。
來賀喜的蔡東成和尚嘉文說了些懷慶府的農田事物以及京城里官場上的那些事情,實在沒啥共同話題可聊。
銳利的眼神朝外望去,看時辰已經不早,就笑著問起,“尚兄,貴公子的花轎咋還沒回來啊?”
對于兒子堅持用花轎接親,尚嘉文是一肚子的意見,可終究拗不過他。
如今眼看要誤了吉時,他在心里責怪著兒子面上還要帶著笑容,“蔡大人莫性急,崔家村好歹也距府城有一段距離,應該就快回來了。”
他前些日子已經親自去崔家送過一份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