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的添箱禮,今兒又特地趕來尚家觀看尚思羽和崔華錦的成親儀式,也算給足了這兩家人的面子。
想到那崔家丫頭也是個有大福氣的人,竟然能拜神醫鳳若顏為師。
蔡東城覺得自己來尚家的這一趟很是值得,挽著兩寸長的胡須笑著點頭,“也是,崔將軍唯一的妹妹出嫁,那邊的崔家族人多,還有那丫頭的師父鳳神醫肯定也在崔家村,規矩肯定也繁瑣,咱多等會也沒大礙。”
日頭到了正當頭,就連在后面尚思羽院子等著的一眾夫人也變的心急起來。
禾晴打發婢女已經朝前院跑了好幾趟,都說公子迎親還沒回來。
柳大夫人素來口無遮攔,她甩著手里的帕子抱怨禾晴,“阿晴也真是的,咋能讓思羽這小子這樣任性妄為,出城去鄉村接親,用啥花轎呢,虧得如今滿山的土匪都被崔將軍給剿滅光了,不然咱幾個能這么安然的坐在這里啊。”
放下精致的琉璃茶盞,曲柔佳笑著回了柳大夫人幾句,“柳姐姐,你也說剿匪是人家崔將軍的功勞,人家嫡親妹子出門子,思羽這小子用花轎不是想給崔將軍家體面,能有啥錯?”
被曲柔佳軟中帶硬的話給噎到,柳大夫人心里有些郁結,為著曲柔佳的身份,又不能還回去,也默默的端著面前的茶盞喝茶。
迎親的隊伍進入西街。
素來機敏周忱就察覺出來不對頭,他滿眼憂慮的回望著隊伍后面源源不斷的人群,那黑壓壓的人頭攢動,讓人心里無端生出一些莫名的煩躁。當初在城門外,是他為了能讓迎親隊伍快些進城,出了個餿主意,這下引來了大麻煩。
他握了握手里的馬鞭,加緊馬肚子,朝前面的金鎖趕過去,壓低聲音,頗有些懊悔的說著,“大哥,阿忱可能給思羽惹來了麻煩。”
金鎖掃了眼身后轎夫們抬著穩當當的喜轎,沖愁眉不展的阿忱嗔著,“咱好端端的馬上就要到尚府,哪里會有啥麻煩,你這小子總是心細的像針眼子。”
心虛又懊惱的周忱舉著馬鞭朝后指著,“大哥,你好好的看看后面跟著咱的那一大群人,就明白咯。”
見后面烏壓壓的人群,金鎖也愣了神,他心里也焦急起來。
忙趕到后面和尚思羽商議此事。
得知大舅哥因聚集來的百姓發愁,尚思羽嘿嘿笑著,“大哥,你莫犯愁,人多熱鬧,是好事啊,今兒府里可是找來了十幾個大廚,飯菜保證能供應的上!”
可是沒多久,他望著朝自家府里去的道路被無數人擁堵上,哪里還有喜轎進去的道路,立時就笑不出來了。
騎著馬的人還好說,在馬背上頂多是被日頭多曬會,抬轎子的轎夫們可苦了,兩班人換著依然累的喘不過來氣。
“夫人,公子迎親回來了,已經進了咱府前的巷子里!”
婢女滿頭大汗的阿葉,氣喘吁吁的跑進了正廳,手還捂著胸口,連腰身都弓下去了,可見是累的不輕。
果然她話音方落,一陣陣的鞭炮聲驟然響了起來。
“哎呦,老天爺哦,咱可算是盼到了!”
才把嘴湊近茶盞,聽到這話,柳大夫人把茶盞放下,也不管茶水濺的她胸前一大片,騰的下站起身子驚乍的吆喝起來。
白了她一眼,曲柔佳笑著打趣她,“柳姐姐,我晴姐姐娶兒媳婦,瞧把你給激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家娶親呢。”
“我雖不娶親,跟著阿晴沾沾喜氣也是要得的嘛,走走,去前院,讓阿晴等著兒媳拜高堂咯!”
柳大夫人笑嘻嘻的說著,手就朝已經站起的禾晴伸了過去。
緩過氣來的阿葉,又朝帶著一眾夫人要出正廳的自家主子回稟著,“夫人,外面巷子的人有好多,只怕公子和少奶奶的花轎還要多費會時辰才能過來呢。”
想是左鄰右舍的府邸里的下人們知道今